“凯撒,您来了!”

    戴维很不服气的低头,刻意掩饰了自己眼中的敌意,还有对安翎宸非常明显的杀意。

    安翎宸本没注意到戴维,可既然戴维先向他问好了,若是他不回,倒显得他有些傲慢了。

    “今天晚上你不用守在这里了,毕竟站在外面偷窥主人的动静,于你于她而言,都不是一件说的出来事儿。”

    安翎宸这么说,让戴维感觉很不好。

    每一次到这种时候,安翎宸总会刻意的让他躲开。

    不知道是他心理原因,还是他的直觉,总感觉安翎宸让他躲开,是有意要做些什么。

    戴维决定不要退避,仍旧坚持说道:“凯撒,晚上总归是不安全的。我留在这里为你们守夜,既是我的职责,也是为你们的安全负责。”

    “守夜?安全?”

    安翎宸听到戴维这么说,忍不住一阵冷笑。

    他的笑声当中如有一柄寒剑,刺骨的让戴维浑身颤抖,“我偌大的莫切拉特家族庄园,用得着你?你当我莫切拉特家族这么多人都是死的吗?更何况,你觉得我在莫切拉特家族中,有谁能杀我,或者是杀你们家小姐?”

    戴维冷汗直冒,竟不想自己一时口快,让他面对的,竟然是安翎宸的咄咄逼问。

    “嗯?”

    戴维突然感觉到从安翎宸身上爆发出排山倒海般的怒气,让他整个人在安翎宸面前,瞬间毫无气势。

    甚至连自己的身形,他都都要努力稳住,压制住自己想要跪拜在安翎宸脚下的压力。

    安翎宸自然也感受到了戴维的颤意,见他脊背不断抖动,忍不住一阵冷哼。

    安翎宸招呼诺曼,让诺曼将戴维带离桑慧琳的房间,才推门进房间。

    诺曼和另外一位下属将戴维拖至二楼的拐角处,在二楼与一楼的拐角处,有一处惩罚下属的黑屋子。

    诺曼将门打开,趁戴维一个不注意,将戴维推至黑屋子中。

    “这间屋子是用来惩罚不听话,甚至是违背主子意愿的下属的。你竟然敢反驳凯撒,就要有心理准备接受惩罚。凯撒看你是夫人下属的份上,给你个轻的惩处,希望你能够接受教训,不要再这么碍事。”

    戴维刚想要反驳,却看到门上唯一的小窗户也被拉死。

    整个房间彻底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之中。

    戴维本以为仅是一个小房间而已,可房间当中不断传来的阴森的声音,让他愈发觉得安翎宸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他?

    戴维的手在墙上不断摸索,除了墙之外,他还摸到了一些类似于铁笼一样的东西。直到在靠近窗户的一边上,他终于摸到了灯的开关。

    当他打开灯,入眼的一切让她惊恐不已。

    **

    自从安翎宸的指令下来之后,桑慧琳就一直待在房间中收拾自己。

    她将自己放在衣橱当中一直都没敢穿的一件黑色性感睡衣套上,隐约可见的雪白肌肤,让她多了几分性感。而唇上艳红的颜色,更让他在夜晚多了几分魅惑。

    她一直站在镜子前欣赏精心打扮的样子,试图通过这副样子,来让安翎宸对她多几分怜爱。

    当她听到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桑慧琳睁着一双有些雾蒙蒙的眼睛朝他看去,却被安翎宸外面一件白色的浴袍吸引。

    上一次安翎宸是穿的整套睡衣来的,而今天,他则换了一件浴袍。

    是不是因为他们关系更近了,所以才会如此。

    桑慧琳正想着,安翎宸已经走到了她身边。

    安翎宸打量桑慧林的穿着打扮,挑起她的下巴,把玩着她肩膀上的衣带,仿佛一个不小心,将她纤薄的睡衣外套拉下,露出雪白的肌肤。

    就在桑慧琳抬起下巴,想亲吻安翎宸的时候,却被安翎宸用一根手指抵住她娇艳欲滴的唇瓣。

    “如此美景,不如来点酒。”

    安翎宸说着,摇了摇放在桌边的红酒。

    红酒的颜色艳如鲜血,在灯光的反射下,露出一种深沉的迷醉之色。

    桑慧琳的眼睛随着酒瓶的晃动,而逐渐望向安翎宸的脸。

    她不明白安翎宸为什么会对她忽冷忽热,真的只是因为他还没有完全接受自己,安翎宸这样对自己,真的没有包含一点点的算计。

    “你今天这样来陪我,若是维纳斯小姐知道了,会不会吃醋呀?”

    桑慧琳自然清楚这个问题一问,肯定会引起安翎宸的反感。

    但是执着如她,维纳斯的问题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她的心口。她若是问不出个答案,又怎么会安心?

    安翎宸见她迟迟没有开口说要喝酒,只得用食指腹摩擦着她的唇瓣,“维纳斯只是个小女孩,她还是蓝斯喜欢的姑娘。我再怎么霸道,再怎么心机多,还不会算计朋友的女人。如果那样,岂不是太过卑鄙了?”

    安翎宸虽然这么说,却并没有直接回答桑慧琳的问题。

    他确实没有算计朋友的女人,可是凭借他安翎宸的魅力,有多少女人不需要算计,就愿意跟他保持这种暧昧关系。

    若是维纳斯也一样,那安翎宸会不会也像接受其它女人好意那样,接受维纳斯。

    “可是维纳斯小姐会不会吃醋呀?前两天我见过维纳斯小姐,她对我好像没有多少好感。”

    安翎宸见时间不能拖得太久,因为如果拖的太长,他注射三次解药,注射三次解药的时间就会被无限拉长。若是到了白天再进行注射的话,很有可能会引起桑慧林的怀疑。

    安翎宸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红酒,就在桑慧琳继续发问的时候,安翎宸低头将口中的红酒渡入她的口中,顺道也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如此良辰,你却跟我说着另外一个女人。作为妻子,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直到口中的红酒全部渡入桑慧琳的口中,安翎宸将桑慧琳横抱于怀中,坐在窗前的一张软椅上,两个人相互依偎,品着红酒。

    桑慧琳惊讶于安翎宸突如其来的转变,这样温柔和亲密的安翎宸,自他们结婚一来,她从未见过。

    “我们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安静的呆在一起过,可你却在跟我纠结于另外一个女人的问题,”安翎宸伸手握住桑慧琳的手腕,将她手中的红酒,一点点喂给桑慧琳,“慧琳,你这么说,可是有些让我伤心了。”

    说着,安翎宸则直接抬起桑慧琳的下巴,将自己的薄唇附上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