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信步走到顾墨白跟前，伸手想摸他的脸。
阿清见自家公子就要遭“妖女”毒手，脸色大变，他气急败坏地大叫:“你这色心不浅的妖女，不可玷污我家公子！”
萌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头见爬起阿清，挥了挥手中的银针:“哦～没心肝的妖女最爱白面小哥了。”
阿清吓坏了，跌跌撞撞躲在顾墨白身后，因为害怕而急出了哭音:“公子，这妖女要吃阿清！”
“莫胡闹！”拍下阿清在他左肩上的手，顾墨白抬头，带着歉意向萌萌道歉，“望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
萌萌不回话，转身去拾掇药箱，拾掇好药箱后，提起，而后扫了眼顾墨白身后的阿清，戏谑着说:“二公子记挂大兄，奴家自然是拦不住的。可你这白面小哥却是有趣的紧，奴家看着欢喜，就不知二公子是否肯割爱了？”
阿清听后，忘了之前的害怕，奓着胆子，窜了起来，大叫:“不！妖女，莫做白日梦。谁有趣！我只忠于公子。”看着萌萌，他又想起了她的银针，刚大着的胆子又没了，不由地缩了缩脖子。
“萌萌姑娘，可知帝姬如今？”顾墨白看不下去，自家的小厮他是清楚，如今早就犯了无数傻，怕一时半会揪着这个梗是不行的，他开口转移话题。
萌萌被阿清那张牙舞爪的模样逗笑，自然也给了顾墨白的面子:“自是尚好。奴家有事，望二公子好些养病，下次奴家来就诊时不再如此。”
“自是不会。”
……
萌萌走远后，阿清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想说些什么，但被顾墨白扫了眼后，就讪讪地闭上了嘴。
帝嬅身上的伤好得七七八八，可眼依旧不能视物。近来，吉康城内总有大动作，比那些话本子上的来得更为精彩。君后自是知晓此事的——她府里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补品，皆是出自烁川君后之手。她疲懒的很，日也睡，夜也睡，睡得不分昼夜，到现下连阿碧手舞足蹈说得话本子也入不了她的眼。
“萌萌姑娘。”绿瑶拂了拂身。
萌萌看了紧闭的房门，出声问到:“帝姬又睡下了？”
“还未，可也是困倦得很。”绿瑶的话里满满都是担心之意，“姑娘可去瞧瞧？”
帝嬅浑浑噩噩地听着阿碧说得话本子，困倦得很，着实提不起半分兴趣。
“……牛对牛郎道‘我命不久矣，你剥下我的皮，就可去寻你的娘子了。’……牛郎含泪剥下了牛的皮……”阿碧捧着话本子，字正腔圆地说着书。
倚在床栏的帝嬅昏昏欲睡，她实在是不想这般，可她已是个瞎哑之人，又能如何？
帝嬅自己想着事，却愈发困倦。也不知何时阿碧停了声，不知何时萌萌坐到了床沿。
帝嬅这一觉睡得不长，待她悠悠转醒，就听见萌萌的声音。
“帝姬这脸色差得很啊～”萌萌含着一丝内力的声传入帝嬅耳中，帝嬅只觉心脉一震，血逆流而上，她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