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被冻过了,此时过山烽虽警惕得看着三人,却并未发起攻击。
“国师,可要处理掉?”绿浅并未见过这般的蛇,只是曾在古籍上看过:过山烽,蛇身火红,腹白,常年于深山野岭中。因身如烽火一般,被称为过山烽。毒性极强,若被其咬伤,三步之内必丧命。吉康处于大漠,怎会有深山野岭?又是何人想害萌萌?
“月殇把被褥放回床上,萌萌不喜人乱动她的物什。这东西留给她处理便可。”梵音扫了眼床上的过山烽,倦意涌上心头,眼底的乌青让人一眼便知是许久不曾好好休息的。
绿浅拉着被褥盖住了床上的过山烽,因着只有一只手能懂,显得笨拙了些。
“国师。”暗影见梵音半瞌着眼,眉眼间尽是疲惫,出声道。
梵音摆了摆手:“无碍,月殇带我去祸国的卧房。”
“是。”
暗影扶着绿浅的肩,“咔”地一声,便把其脱臼的肩接了回去。
绿浅推开房门,梵音已在房内的贵妃椅上躺着了,一旁的阿碧被点了睡穴,正安稳的梦回周公,小脸上还有些许惊慌。
“把阿碧带走。”
绿浅听到梵音的话,轻手轻脚的走到桌旁,把阿碧抱起,小心翼翼地离开,不敢惊扰一脸疲倦的梵音,轻声关上门。
梵音在贵妃椅上闭目了许久,依旧入不了梦,倒是眼多了些许酸涩。睁开双眸,起身,越过屏风,走向床旁,淡淡的安神香飘荡在他的鼻尖。
祸国素日不喜用香,这吉康骤冷骤热,怕是让她不好受。想到此,梵音的哞间多了分温柔。梵音拿起锦枕又放了下去,脱下靴子上床。最终闻着这安神香和枕上似有若无的沁香,在床上渐渐入睡。
萌萌用了几块糕点垫了垫肚子,便再无胃口。顾府离此不远,一柱香的时间便到了。绿瑶下午表明来意,萌萌取下手上的指戒,放置在绿瑶原来坐的位置,拍了拍身上的衣裳,下了马车。
顾府大得很,乘着轿子到了会客厅,萌萌理了理衣裳上的褶皱,扭着细腰走了进去。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顾墨渊才到。
萌萌放下手中的茶盏,朱唇轻启道:“渊渊,可是迟了。莫不是佳人在侧?”
顾墨渊几日奔走,依旧不得有利消息。朝堂上言官日日诚惶诚恐,已是让他不快,此时更是无心应对萌萌的打趣:“寻我何事?”
“莫不是渊渊是这般过河拆桥之人。二公子的眼疾……”
“好了,何事?”顾墨渊打断了萌萌的话,束起的长发与身上由金线制成的黑衫,更衬出他上位者的气势。
恍惚间,萌萌又见着了那似有若无的龙气。
起身,萌萌移着莲步走到他面前:“奴家欲见君后,还请渊渊带奴家一把。”
他方才心中正想着事,等他回神萌萌就到了他面前,他才觉着这娇艳的花儿也能与牡丹一般雍容、艳冠群芳。眼底闪过一丝惊艳,他忙闪躲她的目光:“自是可以,莫多言了。十三,备马车。”
一旁的绿瑶听见“十三”二字,愣了下身,后听顾墨渊的侍从答道:“是。”才松了口气。也是,她现只是绿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