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梨花烙:错嫁千金 > 番外 小舅一家(下)
    沫沫回到宫中,负气的将繁重的外衣脱了下来,一把摔在地上。“哼,就会欺负我!”

    小宫女轻轻拾起地上的华服,轻声道:“娘娘,王上是很宠爱您的。”

    沫沫瞪了她一眼,冷哼一声道:“谁要他的宠爱?要不是当初…我才不会被他拐到这里来呢!我要跟着我怜姐姐,那才开心!”

    小宫女挂好华服之后拿起桌上备好的水果呈到沫沫面前,“娘娘吃点水果消消气吧。这是王上特地命人在冰窖里存放的。”

    沫沫看了那些水果一眼,突然想到了什么,笑道:“说到冰窖,我想起来,当初欺负我怜姐姐那个坏女人就是被冻在冰窖里活活冻死的!哎你知道吗?听楚大哥说,那人的脸都青紫了,那表情…嘶…我虽未见到,但是想想,就觉得胆寒呢!”她说着,身临其境一般感觉到一股凉气,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小宫女吓得不轻,刚要开口求她莫要再说,便听见殿外有声音传来。“娘娘,属下奉命,来替换娘娘殿中的新饰物。”

    说话的正是已经印堂发黑的安林,每天被皇后宫中的各种幺蛾子折磨的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已经感觉自己时日无多了。屡次请求尊上另谋高就来代替他都被婉言回绝,真是感觉生存无望啊!这次正是来替换前几天沫沫练习打弹弓而损坏的各式各样的宫廷陈设,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替换了,看见那些被损坏的精美饰物,就觉得浑身肉疼。

    沫沫正了正身子,撇了撇嘴给小宫女递了个眼色。小宫女连忙上前打开门让搬着各色饰物的宫人流水一般的进来。安林并未进屋,只垂手立在门外,希望宫人们赶紧摆放完毕,他好去带人修缮被炸掉的御膳房。

    沫沫见他站在门外,对他道:“安大人。”

    安林微微一抖,不知这个小姑奶奶又要做什么,低声回道:“属下在,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沫沫见他那个样子撅了撅小嘴,“怕什么?我问你,你家主子到底喜欢我什么?”

    安林有些诧异,思索片刻回道:“回娘娘,属下不知,这种问题,最好还是问尊上自己的好。”

    “哼,问他?他没有一句话是真的!”沫沫不以为意的伸出手,拨了拨面前盘中的水果。

    “娘娘,别的属下不知,但若论对娘娘的真心,尊上绝对是真的。”安林将头压得更低,声音有些沉闷。是啊,他家尊上常年受到追杀压迫,早就是一副狠辣心肠。若不是这个小祖宗真的对了胃口,尊上哪能容忍有人在他头上这般胡作非为?

    “为何?”沫沫并不相信,只觉得苗羽桓将她圈起来只为了好玩儿。

    安林思索了一番说辞,最后还是决定将心中所想说出来。“娘娘,实不相瞒,尊上以前过得不易,时常受到追杀、暗算。若没有一副狠心肠,根本活不到现在。他向来无法容忍别人对他有丝毫不忠不尊不敬,若不是娘娘真的入了尊上的心,想来……”

    “想来什么?”沫沫直起身遥遥问起。

    可安林已经觉得话说多了,不肯再说。“娘娘还是自己想想吧,属下告退。”

    “等会!”沫沫一把拽住了安林的腰带,死不松手。

    安林脸都青了,死死握住锁扣,心中祈求上苍千万让这个腰带结实一点。要是就这么松开了,估计他的人生就该结束了。“娘娘…有话好说,您先把手松开。”

    “我不,我有事要问你。”沫沫仍旧死死拽着他的腰带。

    “娘娘请讲,只是在将属下的腰带松开再讲可好?如若被尊上知道,怕是娘娘问什么问题属下都没命回答了。”安林想象着那可怕的画面,不由得想起他这短暂的一生,仿佛已经在告别。

    沫沫想了想,不情不愿的放开了手。“我就是想问问,舅…你们尊上以前的事情。”

    这是想对尊上的过去有所了解了吗?这是好事啊,安林想着。“这个事情啊,最好让相然来说。”

    “为什么?你不是也一直跟在他身边吗?”沫沫不解。

    “因为…因为他知道的更多啊!属下经常去执行任务,所以知道的没有他多。”因为什么…因为相然看起来漫不经心,若说心眼儿,可比自己多多了!若是自己讲,肯定就跟出门买萝卜白菜一样平淡无奇。可若是让他来讲,一定能将尊上的成长历程说的娘娘声泪俱下啊!安林下定决心,出卖相然。

    “好,那你将他叫来,我问他。”沫沫挥了挥手。

    安林赶紧颔首,一个纵身飞了出去。

    “你…你说谁叫我?娘娘叫我做什么?”一向一脸淡然的相然此刻露出了恐惧的神情。“我向来与她甚少往来,她老人家叫我作甚?”

    安林窃笑了一阵,才正色道:“好了好了,不吓你了。娘娘叫你过去是好事情。是这样的,娘娘要我给她讲讲尊上以前的事情,你知道我的,笨嘴拙舌的,怕讲不好耽误了尊上与娘娘的感情,你脑子快,你去讲!”

    相然依旧担心的紧。“我…我也不一定…”

    “至少比我强吧?若论尊上身边的老人儿,除了你就是我,那你说,娘娘现在要听,我肯定讲不好。这个时候你不出手,这不是耽误了尊上么?”安林神色凝重的威胁者相然。

    相然上下打量了一番安林,“可我怎么突然觉得,这会儿的你,比我思路清晰呢?”

    安林并不答他,拍了拍他的肩,“交给你了,我去替你守护尊上。”说罢又是一个纵身飞了出去。

    相然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唇角不停地抽动。“安林…你变了…你已经不是我心目中的安林了……”

    香樟宫内,相然偷偷打量着面前的娘娘。只见沫沫盘腿坐在雕花紫檀椅上,面前的小几上摆放着各种瓜果梨桃、坚果点心。这哪里是要听伤心往事的架势,这明显就是要听笑话啊!

    “相大人,坐,坐,跟我好好说说,你们尊上以前都做过哪些糗事。”果然,沫沫一张口,便中了相然心中的想法。

    相然将安林骂了千百遍之后,才在对面的椅上正襟危坐。整理了表情,让自己看起来心情沉重之后,才缓缓开口道:“回娘娘的话,我们尊上…唉……”

    沫沫停下了剥花生的手,有些惊诧的看着相然。“怎么了?他们那种有钱人不是应该过得很滋润吗?你怎么这幅表情?”

    相然继续着自己悲痛的模样,轻声道:“尊上年幼时跟着肖阳长公主,也就是安乐公主的母亲,也过了几年开心快活的日子。可是后来,巫月国政治动荡,前国主苗岭弑杀了尊上的父亲,谋朝篡位登上王位。他上位之后便逼迫肖阳长公主远嫁南唐和亲,没想到肖阳长公主没有嫁给当时的南唐帝王,却嫁给了楚家,这让苗岭很是生气。肖阳长公主早就料到苗岭不会放过尊上,派人暗中保护,其中便有属下与安林的父亲。长公主想到苗岭会害尊上,想让我们暗中保护尊上离开巫月,去南唐投奔她。可她没想到苗岭早有防备,痛下杀手,一行八十余人,最后只剩下了尊上与属下、还有安林三个孩童。”说到这里,相然本来是装出的伤痛变得真实,眼里也蒙上了一层泪水。

    沫沫看着相然的表情,心也跟着揪了起来。“然后呢?你们那时有多大?三个孩子要怎么活到现在?”

    相然轻轻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痛楚收敛了一些,才缓缓道:“尊上那年九岁,属下与安林虚长了尊上一岁。我们当过乞丐、流民,偷过钱、抢过吃的,尊上的眸子太过明显,我们不敢张扬,那段时间,真的是…生不如死啊!”

    乞丐、流民?偷过抢过?沫沫瞪大了眸子,完全想象不出那样的苗羽桓会是个什么模样。他那种白白嫩嫩的长相,哪里是吃过苦的?“是…是你们去乞讨吗?你们尊上也去?”

    相然苦笑一声,“那时候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主仆?多一个人乞讨就多一份活下去的希望,尊上自然也是要去的。不过那些,都不算什么…与那件事比起来…”

    沫沫在他的声音中听出了沙哑和哽咽,心都跟着痛了起来。她坐直了身子,急切地想知道还发生了什么比乞讨流民更可怕的事情。“那件事?什么事?”

    相然抿了抿唇,有些犹豫要不要说。可看着沫沫已经被提起的精神,他想着,若是都说了,她会不会就对尊上好些了?“这件事情属下本不欲提及,这件事情尊上也是深埋心底的,属下今日说了,也许明日也就没命了。可属下觉得还是想让娘娘知道尊上的苦,若是娘娘领了尊上的情,属下就算是死了也值了!”

    沫沫心中说不出是何滋味,只觉得憋闷的难受。“这件事这么严重啊?你放心,你告诉我之后我不会跟任何人讲。若是有一天你们尊上知道了,我一定不让他伤你!”

    相然笑了笑,便继续道:“尊上本来是一副好脾气的…”

    “他本来就是好脾气啊!”沫沫无意识的打断他,可看着相然有些不敢苟同的表情,她略微尴尬,“额…你继续,你继续。”

    “属下的父亲生前曾经告知我们,说长公主布置的线人里面出现了内鬼,决不能与他们联系,所以我们三个颠沛流离的逃亡只能继续。我们那是一个冬天,我们已经躲避了三年。尊上已经十二岁,就算是浑身脏污,也能看出是一个英俊的少年。一次乞讨中,被一个地痞流氓相中…”

    “等一下!”沫沫忍不住再一次打断了他的话。“地痞流氓?男人?相中…天哪…”

    相然的脸上浮现出明显的恨意,“他趁我们分头乞讨的间隙,掳走了尊上。待我们找到尊上的时候,就见到尊上衣衫不整的站在破屋里,面上带着笑。那种笑,就像菩萨一般的悲天悯人,属下至今记忆犹新。”

    “那那个地痞呢?”沫沫双拳紧握,颤抖着问道。

    相然将头低了下去,声音悠远空洞,透露出一丝诡异。“那个地痞倒在地上,满地是血。他的头都被砸扁了,整个人的身体都是扭曲的。我们谁都不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一个十二岁的少年是如何将一个成年男子杀死的。至今,我们都没人敢提这件事情,只知道,在那之后,尊上变了。他变得弑杀,一心钻研武艺。我们虽说都是他的护卫,武功却都不如他。娘娘,”相然的表情是悲伤的。“尊上这些年过得很苦,有些事情不是能用语言来形容的。你想象不到,尊上是如何从一个王子变成乞丐,又从乞丐,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沫沫没有说话,只低头看着手中已经被捏碎了的花生。

    相然看着她的反应,站起身来,施了一礼。“娘娘,前面的事,尊上肯定是不会提的,所以属下斗胆都说了。可后面的事情,娘娘还是自己去问尊上吧。烦请娘娘,待尊上好些,他…过得不易。”

    沫沫抬起头,望着相然的背影久久说不出话来。小宫女从门外进来,看到小几上的茶点坚果都未被动过,有些担忧的问道:“娘娘,您还好吗?”

    沫沫抿了抿唇,拍了拍掌中的花生碎屑,对小宫女道:“我要见他。”番外篇苗羽桓篇(下)

    清月殿中,听到沫沫要见自己的苗羽桓难言诧异的神色。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安林和相然,喃喃自语:“她为何突然要见我?”

    安林看了一眼相然,相然轻轻开口道:“尊上,总之,娘娘主动要见您,是好事。”

    苗羽桓点了点头,有些开心,又有些忐忑。“这个丫头这么鬼精灵的,不会又是要搞什么鬼吧?不过不管怎样,的确是好事。相然。”

    “是,尊上有何吩咐?”相然向前一步低头颔首。

    “更衣。”苗羽桓站起身向内殿走去。

    更衣?相然和安林对视一眼。看来一向不喜欢别人对他以貌取人的尊上,也要开始用美色迷惑佳人了吗?

    香樟殿中,宫人们都有些慌乱。

    “哎,小荷,你那个花瓶别放那里,放这放这!哎阿福,那个绸子要挂高一点,歪了歪了!月牙啊,跟你说了多少次了,点心过一会再上,你现在拿上来干嘛?落灰啊!”沫沫张牙舞爪的对着本就慌乱的宫人们锦上添花着。

    “王上到!”这时,领头的宦官的声音在殿外响起。众人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僵住了一瞬,又更加慌乱起来。

    苗羽桓刚一进香樟殿的大门,便看到树上两个正在挂灯笼的小宦官,哆哆嗦嗦、欲盖拟彰的向叶子后面躲着。宫墙上还刚摔下来一个小宦官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沫沫从殿内跑了出来,看到了宫墙墙根处翻滚的小宦官,连忙跑过去,众人七手八脚的将他扶起。“还好还好,应该是抻到了腿筋,没有伤到骨头。”她站起身,便看到了树上两个撅着屁股,将脸埋入树叶中的小宦官,有些好笑。“哎,你们两个,都暴露了,还在那自欺欺人!赶紧下来别摔了!”说罢,才有些歉意的向已经有些呆愣的苗羽桓走来。“额…呵呵呵,尊上,您来啦!”

    苗羽桓只觉得后脊一阵凉风吹过,汗毛都竖了起来。安林也被沫沫这种莫名其妙的讨好吓得抖了三抖。

    “怎么了?怎么这个表情啊?”沫沫看着苗羽桓有些恐惧的表情,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情不自禁的踮起脚摸了摸他的头。“哎呦呦,瞧你吓得,真可怜。是我不好,以前对你太凶残了。”说罢拍了拍胸脯,“我以后一定好好呵护你,不让人欺负你,你放心吧!”

    苗羽桓已经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了,这是什么状况?炸了个御膳房把自己炸傻了?这般奇怪的表现,莫不是鬼上身?“相然,前几日记得李尚书说有一位得道高僧回到了我国的云山寺,要不然明天将那高僧请来看看……”

    “请什么高僧…”沫沫哪里能听不出苗羽桓话中的意思,“舅…咳,尊上!”沫沫自认温柔的拿腔作势。

    “安林!快去请高僧!”苗羽桓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对身后同样打了一个激灵的安林喊道。

    “苗羽桓!”沫沫大叫一声,“对你好点你还受不了了?你就喜欢我对你凶是吧?”

    苗羽桓惊疑不定的看着沫沫的小模样,语气有些迟疑:“你真的不要紧吗?你这样…有点突然啊…”

    沫沫深吸了几口气,将怒火压下,反复告诉自己,他可怜,不要跟她一般见识。待平复了心情,她才重新开口道:“我不过是想通了一些事情,想对你好些,你若是不喜欢,便罢了!反正矫揉造作的我也挺累的。”

    “不不不,挺好的,刚刚那样挺好的!”苗羽桓紧忙说道。他可不想再被折磨下去了,身边的两员大将现在是谈沫色变,再这样下去,保不齐会出现什么上吊跳河的事情来。“可你为何突然…”

    “哪那么多为什么!你随我进来,我有话对你说。”沫沫状似无意的瞥了一眼相然。

    苗羽桓警觉的发现了那一眼,回头向相然望了过去。相然只是低垂着头,看不到面上的神情。苗羽桓半天看不出端倪,只能随着沫沫进入了内殿。

    殿中摆放着许多鲜花,还有几条新绑上去的绸缎,时间仓促,有一些刚挂在梁上还没来得急系出花样,乍一看去,跟要悬梁自尽似的。

    沫沫对这次的布置也不甚满意,招呼外面的宫人将做好的吃食都端上来。二人相对而坐,一时无言。精美的饭食被一盘盘的端了上来,宫人们鱼贯而入又鱼贯而出,殿内再一次陷入了诡异的沉静。

    苗羽桓此刻仍在状况之外,搞不清楚沫沫小祖宗到底要做什么大事请,不敢轻举妄动。而沫沫的思绪早就飞到九霄云外,脑中还都是相然所说的那些让人心疼的事情,忘了此刻主人公就坐在自己对面忐忑不安。

    又过了一会,苗羽桓觉得有些坐不住了,他再一次瞟了一眼发呆的沫沫,见她仍没有动静,心里不由得盘算起来。这个奇女子整日想着摔这砸那,要不就是搞一场爆炸…爆炸?她不会是要炸掉哪里吧?想到这里,他下意识的耸了耸鼻子,想闻闻有没有硝石的味道。

    “哎…真是可怜。”沫沫突然说了一句。

    可怜?谁?苗羽桓难以理解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沫沫,你说谁可怜啊?”

    “你啊…”沫沫下意识的回答,却突然发现自己失言,慌乱的捂住了嘴。

    “我可怜?”苗羽桓俊眉微蹙,霎时间回想起进入内殿之前沫沫瞟向相然的那一眼……莫非,是相然说了什么?“沫沫,相然对你说了什么?”

    沫沫心中一紧,紧张道:“你瞎说什么,什么也没对我说。”

    苗羽桓的眼神从先前的柔和开始冰冷,活生生的表情开始变成悲天悯人的笑容。“沫沫…”

    沫沫看到这个表情,不由得又在脑中想起相然说的那个地痞欺负苗羽桓结果被杀的事情,打了个哆嗦,更加紧张起来。她咽了咽口水,小声道:“你别…别误会,没说什么,就是了解了一下你的喜好。而且我觉得…我觉得我好像…”

    此时她的脑子已经一片空白,他努力的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发现根本没有办法。她死死咬住下唇,闭了闭眼皮,突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说了句:“我好像发现我有点喜欢你。”来啊来啊,我都这么说了,看你还怎么对我下黑手!沫沫这样想着。

    失去生气的笑容慢慢的收敛,冰冷下来的眸子也慢慢回温。苗羽桓的神色缓和下来,看了看眼前那个抻着脖闭着眼的女子,终究只能叹了口气。“真的假的啊?”

    沫沫一听他的语气,心中紧张的情绪也缓解了许多,只睁开一只眼打量着他,道:“真的真的,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是不像之前那么排斥你了,真的!我现在觉得你…特别俊!嗯,特好看!”

    苗羽桓有些失笑,这人以前什么眼神?现在才觉得他长得好?“你以前都是闭着眼看我的吗?”

    沫沫见他缓和下来,立即恢复了轻松。她瞪了他一眼,撇嘴道:“以前只觉得你是个骗子来着,现在突然间觉得…你还挺好的。”

    “怎么个好法?”听出她有些敷衍的语气,苗羽桓不打算就此放过她,继续追问道。

    沫沫一时间被问住了,怎么好?额…这个问题…

    “嗯?”苗羽桓身子微微前倾,视线有些逼迫的味道。

    然而沫沫只想赶紧结束这个话题,想了半天突然道:“那个…听说你以前…受过伤。你那里…真的不是中毒吗?”

    那里?受伤?中毒?苗羽桓开始琢磨她说的话,半晌后,才有些恍然。相然果真跟她说了什么。这个相然……“要不然,你试试毒?”

    “试毒?怎么试?”沫沫下意识的反问。

    “以身试毒呗。”苗羽桓看着她怀疑不解的神情,突然对殿内众人道:“都退下。”宫人们立马退了出去

    苗羽桓暗骂了相然一句,才笑着对沫沫说道:“来,我带你去试毒。”

    沫沫心中突然有些紧张,“我可不可以不试?”

    “好像不可以。”

    “……”

    殿外的相然打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他揉了揉鼻子,下意识地像紧闭大门的殿内望了望。“安林,若是明天一早,尊上才从殿内出来,我必然无忧。可若是一会尊上便出来了,来年的明天记得给我上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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