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了怔。
待回过神来,却是一声轻笑。
秦青箬被他笑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地往后缩,足尖也顺势勾住了车轸。
这男人太危险。
她实在害怕惹毛了他,自己一条小命今儿交代在这里。
秦青箬现在脆弱得像根小嫩葱似的,凭那点身手,根本不顶用。
她可绝对不会相信,身边这位世子爷,当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书生。
就好比自己。
难不成悍勇之名在外,她就真的是个莽夫?
所以。
还是准备跳车吧。
她抬眸,静静地盯着容宸。
马车中静得落针可闻,对峙的两人,神色更是淡定得过分。
容宸勾唇一笑,对她举了举手中的青瓷盏,慢悠悠地饮下一杯茶,这才想起来有她这么个人,“要喝么?”
秦青箬:“……”
这是她的茶水、她的车!
“顾大人。”
容宸再次出声。
秦青箬拧眉瞥他一眼,没好气,“世子哪来这么多事?”
容宸也不恼,懒洋洋地抬了抬下巴,嗓音极淡:“你再踩下去,车轸可就要断了。”
他目光正落在一角凸起的车帘上。
似笑非笑。
顾大人的假笑僵在了脸上。
被人撞破了心思,秦青箬难免有点尴尬。
她面不改色地收回脚,轻咳了一声,避开了容宸的目光,“世子深更半夜霸着下官的马车,您给个明白话,究竟要做什么?”
秦青箬挑眉,又道:
“只是……这孤男寡男共处一车,不大好吧?”
容宸不说话。
秦青箬意有所指瞟他,偏生对方视若无睹。
她气得牙痒,于是特别真诚地微笑:“世子若是看上下官的马车了呢,回头您差人来只会一声,我二话不说给您送去。您若是看上车中别的物件了呢,立刻拿走就成!”
容宸笑吟吟地看他,饶有兴致。
“你舍得?”
秦青箬觉得这笑容分外阴险,警惕地挪向一旁,浅笑迷人。“自然。”
她当然舍得!
不过一架马车罢了,谢家多得是。
容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玉似的长指搁在唇畔,烛火照得骨节格外分明且漂亮。
雪白的指尖摩挲着茶盏边缘,瓷玉交辉,泛起细细的珠光。
“我要你。”
他无辜的笑着,语气极为笃定。
秦青箬噗地一呛,满嘴的茶水全喷了出来。
“你疯了吧?!”
她将青瓷盏往案上重重一搁,声音急促,眸光却沉静如渊。
事实上她比谁都清楚,容宸怎么会疯?
而他要的,又怎会是自己?
四目相对。
笑意深不见底。
“世子这算是在拉拢我?”烛火一晃,她眉目有些冷,“您就不怕,我将今晚之事,禀报给陛下?”
容宸勾唇,轻笑。
“你会吗?”
“我怎么就不会!”
容宸挑眉看了她片刻,不疾不徐,“也是,刑部尚书府中死了个主事,想来顾大人并不知情。”他凑近了些,微凉如碎雪的气息,倾散在少年颈边,“本世子明日便递折子,将今晚之事……禀报陛下。”
秦青箬脸色变了变。
背后一阵冷意,身子顿时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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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富天下:残王暴宠土豪妃》易可君著
淳于颜欢,乾国最富有的女人,富可匹敌乾、元、贞三国国库。可从没人见过她真容,众说纷纭,直到那一天的选夫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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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你来我往,发现他不是他,她也不是她,真相就是致命的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