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凄惨的现实是,她不仅把人招惹了,而且这投还送抱的动作,很有可能犯了某人的忌讳!
秦青箬哀叹一声抱住了头,有些无力地趴在了案上。
此刻她就如刚被从水中捞起来一般,发梢都被不知是雾气还是汗水打湿,乍然放松下来的四肢酸软无力,侥幸捡了条命回来,脚下仿佛踩了棉花。
美人有毒啊!
秦郡主由衷地发出了今天的第二声叹息。
学堂中倏尔一静,随即便听有人惊呼,“好字!”
那声音不是从学子当中传出来的,说话的是书院中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先生。
老先生缓缓起身,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荣大人铁画银钩,果然名不虚传!老夫佩服,佩服!”
不仅是他一人,饶是谢太傅文先生等人见多识广,乍见到这字迹也忍不住扼腕惊叹,低声窃语间,皆有艳羡赞叹之意。
“前辈谬赞。”
荣烨裣衽一礼,云淡风轻。
他移开镇纸,将案上的宣纸正对学子们展开。
雪白宣纸轻轻一抖,那墨色阑珊迎上滚烫的日光,登时如同镀金一般,熠熠生辉。
笔法飞逸,如云出岫。
秦青箬也抬头望去,只见宣纸上,写了三句诗。
关山飞度四十堂,
苍苍鸣鹤对云昌。
三千铁甲天上去——
行文至此,便戛然而止。
很显然,这本该是首七言律诗,摘去了最后一句,只余下如今这令人摸不着头脑的残诗。
果然,荣烨轻咳一声,淡淡开口:“诸位不必拘束。”他扫一眼下方无从下手的学生,字字清润,“想必将此诗补齐,并非难事。”
哦!
满堂学子顿时露出了然神色。
原本愁眉不展的少年们,顷刻间恢复了胸有成竹的微笑。
作诗而已,这有何难?
但凡皇家书院学子,不论优劣,谁不会对诗?
俗话说得好,不会做诗且还会吟,如今这题目一出,倒是叫学子们长舒一口气。
片刻安静之后,陆续有毛笔摩擦纸面的声音传来。
学生们思量片刻,心中各自有了答案,纷纷低头填诗,少见地聚精会神。
唯有秦青箬,微笑着瞟了一眼上首那人。
意味深长。
这首诗,她见过。
秦郡主一手支着额角,一手拿起毛笔,慢悠悠地蘸墨。
她真的好奇,这位荣大人究竟是有多大的胆子,才敢将此诗明目张胆地摆在众人面前?
秦青箬垂下眼睫,前朝《国策》曾记载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而也正因这一笔,害得当时的史官满门被诛。
那一笔,正是此诗!
关山飞度四十堂,苍苍鸣鹤对云昌。
三千铁甲天上去,挽弓南斗射天狼。
前朝北越,其疆域岭南岭北,有天堑关山绵延千里相隔。
北越立国百年,末帝昏聩,沉溺酒色,常年不理朝政,终至皇权旁落。
岭南王率军一路北上,翻越千里关山,渡鸣鹤岭,过云昌郡,长驱直入攻下帝京,百年江山旦夕之间换了主人。
江山崩殂之际,北越老臣誓死忠君,不肯受降于藩王萧氏铁蹄之下,挥泪自刎昭华殿上。
而当时的那位史官,殉国之前,笔墨一挥留下七律一首,征檄萧氏不忠不义。
天狼之星,主叛乱、主侵略。
尾联言外之意,暗指南萧不臣之举,迟早报应不爽。
南萧帝王龙颜大怒,下令斩杀史官九族,并将北越《国策》尽数销毁,从此《国策》与此诗便成了**,片纸不存。
然萧家瞒得过全天下,却瞒不过九重琼阁。
所谓**,在九重琼阁的书架上,赫然在目。
《国策》全书,秦青箬七岁时便烂熟于心,对于此诗,又岂会陌生?
如今时过境迁,斗转星移已过百年。
就连谢太傅都不知道此诗缘由,荣烨究竟是从何处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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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上小剧场:
“娶我,我们互相伤害。”语调平缓的两个字从施安冷的嘴里吐出来的时候,阳光恰好漫进屋里来,洒在那靠坐在真皮沙发上的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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