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方面？”
“都有。”李哲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盯着如风的脸颊：“你为什么要杀傻子，又为什么要自首？另外，你杀住持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李哲自然不相信风花雪月是住持儿女的鬼话。之前他没有戳穿如风的谎言，就是想借助她的手，一起铲除千面师太，为老和尚报仇。
可李哲没想到，这女人竟然选择了全身而退。将千面师太这个强劲的对手抛给了自己，这让李哲非常的不舒服。
难道我长得就这么傻逼？
被你当枪使也没发现？
“你好像没有弄清楚事情。首先，傻子不是我杀的，而是你杀的，我只是不想让这些警察找你的麻烦，所以才主动承担责任。至于我为什么要杀住持，理由我已经说过了，不想重复第二遍。”
“狗屁。”李哲忍不住怒骂了一句。这女人还真拿自己当傻子了：“不长胸脯也就算了，还不长脑子！”
如风的眼神充满了杀气，她真想将李哲给撕成碎片。太可恶了，竟然敢出言羞辱自己。
“今天你若不能说服我的话，抱歉，我不会帮你。”李哲完全无视她那双杀人的眼睛，冷声道。
“抱歉，我想你好像搞错了件事。”如风深吸了口气，努力地让自己保持镇定：“你不是在帮我，而是在帮你自己。你不杀她，她就会杀了你，如此简单地选择题，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
“你怎么知道她一定要杀我，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李哲冷笑。可心中却忐忑不安，这女人口口声声说千面师太要杀他，这让他心里非常的发憷。
万一如风说的是真的，那自己岂不是很危险？
“信不信是你的事情。”如风冷声道：“不过，你应该相信我。因为我若要害你，就不会把《吸精**》交给你，更不会说服如花帮助你修炼！”
李哲想了想，还真是。虽然他没有闹明白这女人再打什么主意，可对方的确为自己做了很多事情，也帮助自己提升了不少实力。
“你别跟我扯这些，你就告诉我，你为什么非要杀住持就可以了。”李哲没好气地说道。差点没被这女人给绕晕过去。
“如果我没猜错，你也想杀她吧？”如风讥讽道。
李哲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旋即就恢复了正常。不动声色地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抱歉，这属于机密。”
“……”
李哲真想冲过去啃咬她一口。你以为你是谁？还机密。
李哲出来的时候，满脸郁闷。这一趟，他虽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可也得到了不少信息。若他没猜错，如风肯定属于某个隐秘组织，而千面师太不知何故得罪这个组织，所以才派遣如风来杀她。
“李大哥，怎么了？看你一脸郁闷的样子，是不是师姐惹你生气了？”如花见到李哲出来，慌忙走过去，关心地问道。
“没有。”李哲微笑道。看到如花甜甜的面容，之前的郁闷也就一扫而空。
“哦，那就好。”如花拍着小胸脯，说道：“不知道师姐是不是在这里受了很大的苦，变了好多。我和她站在一起，都感觉陌生了。”
听了如花的话，李哲就想笑。以这女人的身手，怎么可能会让她吃苦？
只是让李哲唯一感到疑惑的是，怎么还不将这女人给拉出去枪毙了？她都杀了人了，竟然还活的好好的，就算她长得漂亮，可也不能杀人不偿命吧？
“呵呵，也许是她刚换了个环境，有些不适应。”李哲笑道。
“哦，也是。”如花也觉得李哲说的有道理。
“如花，你难道一点也不记恨她？”李哲觉得很奇怪，她都知道七年前的那桩强奸案和如风有关，怎么还会这么的关心如风呢？
“我……我也不知道。”如花苦着脸，委屈地说道：“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我就非常的仇恨。可不知为什么，我一想到师姐对我的关心和爱护，我就恨不下去了。”
李哲了然的点点头，看来她还是太善良了。
“这样也好，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总放在心里，会很累！”
“嗯。”
……
“如花，你干什么去了？住持找你呢。”
两人刚来到寺庙，如月就快步奔了过来。她瞥了眼旁边的李哲，旋即扯住如花的手，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看看能不能从她的身上找出些蛛丝马迹。
“我去看师姐去了。”如花说道：“住持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啊，那你怎么不叫上我？”如月埋怨道：“真是的，师姐她过的怎么样，肯定很苦吧？也不知道在那里会不会有人欺负她……”
“没事，她挺好的，没人欺负她。”如花笑道：“走吧，我们去找住持。”
“嗯。”如月点了点头，看了李哲一眼，便快步跑开了。跑了一段距离，如月这才忍不住好奇，问道：“如花，你老实告诉我，你和他没有……发生那个吧？”
“发生哪个啊。”如风的脸上立刻红云密布，羞愧的说道：“你胡说什么呢？都跟你说，我们见师姐去了。”
“没有最好。”如月说道：“你忘记住持说的啦？男人是老虎，可碰不得。”
“知道啦。”如花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却想着那晚的疯狂。虽然刚开始有些疼痛，可是后来还是蛮舒服的。
“如花，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感冒了？”如月盯着如花红彤彤的脸颊，紧张地问。
“没有，应该是跑了这么长的路，累的。”如花随口编了个理由：“好啦，别让住持久等了，我们快去吧。”
“嗯。”如月答应一声。
于是，两人便快步跑了起来。很快，她们便跑到住持师太的禅房中，如花恭敬地唤道：“住持，你找我？”
住持师太停止了敲打木鱼的动作，轻声应了声，这才说道：“如月，你先出去吧，我有事要和如花说。”
“是，住持。”如月答应一声，便退了出去。
住持招了招手：“如花，过来坐吧。”
“嗯。”如花走到住持的身旁，盘坐在纱垫上。
“今天去看你如风师姐了？”住持问道。
“嗯。”
“她过的怎么样？”
“还好吧。”
“她有没有告诉你，你是我的女儿？”
“……”
“看来，她已经告诉你了。”住持叹了口气，说道：“不错，你和傻子都是我的孩子！”
如花的身子在颤抖。
虽然她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可从住持口中说出来，自是另外一番滋味。不过，她强撑着没有流泪，疑惑地问道：“那如风师姐呢？如雪和如月她们不是你的孩子？”
“你以前的如风师姐也是我的孩子，不过，她已经在七年前被人给杀死了。现在的如风，是凶手装扮的。虽然她的装扮技术很好，可终究没有达到完美。”
“至于如雪和如月。她们都是苦命孩子，是父母遗弃的弃婴。”
“你说谎，这……这怎么可能？”如花拼命地摇头：“不是这样的，你在骗我，你肯定是在骗我。”
“我知道这件事情你很难接受，我也不强迫你。我之所以告诉你事实真相，就是不想看到你被人利用。”住持叹了口气：“傻子的死，出乎我的意料。所以，我不想你和他走同一条路！”
“……”如花现在完全凌乱了，大脑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呆呆愣愣，不知道该做出怎样反应。
她不知道该信如风，还是该信住持。
住持也知道如花接受事实还需要一段时间，所以也没有逼迫，继续闭上眼睛诵经念佛，好像刚才说的话沉落大海，并没有给她带来什么样的负面情绪。
……
嗖！
一道人影从李哲头顶上飞过。
李哲毫不犹豫，迅速追去。
于是，在明亮的月光下，两道人影呈你追我赶之势，迅速前进。
没多久，住持落在细细的枝干上。而李哲，则停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而在两人的对面，则站着一身白衣的女子。
对于这名女子，李哲自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她正是如风师太，只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她从警局里逃出来了？
李哲知道，那些警察想要困住她，不会那么容易。
“阿弥陀佛，如风，我们又见面了。”住持说道。
“老尼姑，少在我面前假惺惺的。今天我就让你下地狱！”如风怒声道。
“冤冤相报何时了，你何必又执意如此呢？”
“满嘴臭屁！”如风骂道。
李哲站在远处皱着眉头，不知道该不该插手这两女人之间的事情。
显然，这两人之间肯定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所以他一个外人，不方便随便插手。况且，他其实也不希望就这样杀死住持的，毕竟千面师太修炼到现在，功力肯定已经达到了很厉害的地方，若是能够化为己用，自然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
可李哲也担心自己不是前面师太的对手，若是错失了这次机会，恐怕以后很难在出现。
如风也知道她一人绝对不可能是住持的对手，所以到现在她也没敢轻举妄动，将凌厉的眼神投向李哲身上，道：“我们联手，一起干掉她。以后尼姑庵里的所有尼姑都是你的，如何？”
“……”李哲真想张口答应。多么诱人的条件啊，可惜，这尼姑庵不是她的，自然也不是她说了算。况且，若是和她联手将住持给杀掉了，谁知道如风会不会突然掉过刀口，再杀自己？
李哲可不会轻易上这女人的当。
“怎么，不敢了？”如风眼里尽是鄙视：“如果我将你的另外一层身份说出来，你觉得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