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妖孽倾城:冥王毒宠 > 第62章:扶柳遇险
    扶柳坐在轿子里,紧紧地握着司千北留给她的玉佩,神色温婉,但从眼睛里还是看得出她的紧张的。

    突然,轿子一晃,重重地跌在地上。

    “妈妈,怎么了?”扶柳疑惑地问道,见没人回答,心中隐隐不安,咬着唇,伸手撩开车帘,跳下马车,发现自己在一个小巷里,而丽娘和车夫早已不知所踪。

    扶柳眯了眯眼,鼻尖突然传来血腥味,心中不由得发憷,缓缓转身,却见轿子后面躺着丽娘和四个车夫的尸体,鲜血从他们脖子上流出来,一地的鲜血触目惊心。

    低呼一声,扶柳白了脸,心中有着惧怕,忍不住退后两步,突然,周围出现八个黑衣人,把她包围在了中间。

    “你们是谁?”扶柳心中虽害怕,但还是努力冷静下来,冷冷地看着黑衣人,问道。

    “扶柳姑娘果然美丽动人,还真是便宜我们了?”其中一个黑衣人突然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眼里是浓浊的**,突然扯开面罩,露出一张猥琐不堪的脸来。

    扶柳压抑住心中的恶心,冷冷地看着他,知道了他们的打算,脸已经白的几乎透明,突然觉得心痛,她好不容易有勇气面对司千北,可到最后,老天爷还是不允许他们在一起呵……

    “你们对尸体也有兴趣么?”扶柳扬起下巴,冷冷地扫过八人,在袖子里的手,紧紧地握住司千橙给她的凤钗。

    猥琐的男人脸一沉,抬手朝前一挥,跟着其余七人一起走向扶柳,奸笑着,“你以为,我们回给你死的机会?”

    扶柳眯眼,手下用力就要往自己的心口刺去,却发现背后被人点了一下,身子一软,软软地朝后倒去。

    其中一个黑衣人接住了她,看着她美丽的脸,眼里出现欲念,没去注意她身上的玉佩掉落在他们身后,亦没有看见白玉里突然袅袅升起的白烟,扯下面罩,便伸手朝她的脸摸去。

    扶柳双目通红,心已经凉透了,为脸上游动的手感到恶心不已,胃里一直在翻滚,她想挣扎,却动都动不了,看着朝她走来的七人,只觉得血液都停止了流动,终于无助地流出眼泪。

    “扶柳姑娘,你看,你怎么哭了呢?”那个猥琐的男人在她面前蹲下,怜惜地说道,而后突然变了脸,眼里地捏起她的下颚,冷哼,“莫不是看不起我们兄弟几个?”

    “哼,不过是个妓女,我们看得起她就不错了。”抱着她的男人冷笑,突然把她推到地上,便站起来解开自己的腰带。

    扶柳绝望地闭上眼睛,眼泪止不住地从眼角流出来,脸色苍白得几乎看得见皮肤下的血管,此刻的她,像风中凋零的花,脆弱,绝望。

    司千北,如果有下辈子,我不会再逃避了。

    扶柳绝望地感觉到,那些人的笑声越来越近,胃里翻滚得更厉害,若非被点了穴,她早已经吐了出来,突然,笑声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八声人跌倒在地的声音,她猛地睁开双眼,余光看见那些黑衣人都跌倒在地,而四个白色衣服的俊俏男子站在了她的面前,眼里闪过诧异。

    “姑娘,我们来迟了。”其中一个白衣男子上前解开她的穴道,从她身后捡起白玉,双手捧着,在扶柳面前跪下。

    扶柳立刻爬了起来,坐在原地无声的流着眼泪,目光竟有些涣散。

    “怎么回事?”另一个白衣男子疑惑地问着身边的人。

    那个人想了想,道,“应该是吓到了。”想想也是,一个娇弱的小姑娘碰上这种事情,换做谁不会被吓着?

    “姑娘?”跪在扶柳面前的白衣男子见她失常的样子,忍不住轻声唤道,冷冷地看了看周围晕倒的黑衣人,问道,“他们要怎么处理?”

    扶柳闻言,似是停了泪水,木然地看着身边的黑衣人,眼里突然涌现出浓烈的恨意,那种恨意,几乎吞噬一切,令四人都惊讶地睁大了眼。

    “你们是羽阁的人?”扶柳缓缓起身,擦干脸上的泪水,接过白衣人的玉佩,问道,声音淡漠中有着冰冷。

    “对,姑娘,日后若遇上危险,就在这个玉佩的凸起处按一下,我们便会赶来救您。”白衣男子道。

    “多谢。”扶柳垂眸,依旧面无表情,低低地说道,然后指着那些黑衣人,问道,“这些人怎么处理,由我做主吗?”

    “是的。”四人站在一起,有些担忧地看着扶柳,他们都感觉到一点不对劲。

    “让他们醒过来。”扶柳从地上捡起一把剑,颤了颤手,将它稳稳握紧,冷冷地说道。

    四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从怀里取出瓷瓶,在八人鼻子下晃了晃,道,“姑娘,他们醒了以后会全身无力,您不必害怕。”

    “我还有什么可怕的么?”扶柳眼睛红了起来,却是在笑,经历刚才那些事情,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八人缓缓醒来,惊骇地看着眼前面色冰冷的女人,和她身后的四个男子。

    “你、你们……”猥琐的男人想喊,却发现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声音都是有气无力的,心中大骇。

    “谁派你们来害我的?”扶柳紧紧地握着剑,声音寒如冰。

    猥琐男子身子一颤,竟对这个柔弱的女子感到惧怕,再看她手中的剑,害怕地问道,“若、若我说了,你就让我们离开?”

    “对。”扶柳勾唇一笑,隐隐有着嗜血的味道,晃了八人的眼,轻柔的声音也让他们放松了警惕。

    “是、是若轻姑娘!她、她给我们一千两银子,要、要我们、奸杀你。”不等猥琐男人说话,另一个人已经开口说道,看了看扶柳的脸色,再看了看她身后面无表情的四个男人。

    “呵呵,若轻?”扶柳突然蹲下身,低低地笑了起来,那声音里包含着浓浓的怨气和恨意,若轻,若轻……沦落风尘,本都是可怜人,为何她要杀自己?为什么!

    扶柳笑着,越笑越大声,最后笑着流了泪,手中的剑抵着地,也随着她的颤抖而摩擦着地面,发出“咔咔”的声音。

    “可以、可以放了我们了吧?”猥琐男子看向四个白衣男子,知道他们武功高强,心中很是惧怕。

    四人恍若没听见似的,只是看着扶柳。

    扶柳闻言,缓缓抬头,冷笑着擦干自己的眼泪,发红的眼里有着讽刺,冰冷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妖异,“我只说放你们离开。”

    “离开不就是……”猥琐男人心中的不安扩大,话还没说完,便感觉到一道冰冷刺入心脏,震惊地睁大了眼,双目失去生气。

    “让你们离开人间。”扶柳接着自己未说完的话,道,原本柔弱的模样突然变的坚毅冰冷,唇角笑容的妖异气息愈发浓了。

    四人错愕地睁大了眼,这个姑娘莫不是被刺激狠了?

    当下,其中一人就出口,“姑娘,着七个人就交给我们吧,您就回羽阁休息一会儿。”

    扶柳把剑从男人体内抽了出来,摇了摇头,冷冷地看向另一个男人,认出刚刚是他抱住自己,眼神一狠,刺入他的手臂,也许一个人悲愤到了极点,就能爆发出巨大的力量,扶柳这一剑刺的,又狠又准,直接断了他的手筋。

    “啊!”那个男人痛苦地喊了起来,身体止不住地抽搐。

    “柳儿?”震惊地男音从她身后传来,司千北看着眼前的一幕,瞳孔止不住收缩,心脏也像是被匕首刺入一般,疼痛不已。

    扶柳身子一颤,却没回头,而是把剑拔出来,朝他心口刺去,断了他的呼吸,鲜血溅上了她洁白的裙子。

    司千北跑上前抱住她,强行夺过她的剑,直接砍下剩下六人的脑袋,而后心疼地看着她,“对不起,我来晚了。”见她下颚的手印,眼里闪过冷意,轻柔地抚上。

    扶柳缓缓抬起头看着他,苍白的脸上染着血,却盖不住她的脆弱,对上他担忧和心疼的双眼,脸上强装的冰冷瓦解,恐惧再次袭上心头,刚才的一幕幕在她脑中回放,让她止不住的颤抖,眼里又滚出眼眶,放声大哭起来,像是在发泄着什么。

    司千北心疼得眯起了眼,只觉得鼻子发酸,眼前都被水雾氤氲,抬手擦掉她脸上的眼泪和血迹,见她突然晕了过去,害怕地大吼,“柳儿!”

    “王爷,这位姑娘应该是惊吓过度,并无大碍。”最开始跪着的白衣男子上前,轻声道。

    司千北打横抱起扶柳,回头淡淡地看着四人,看见他们四人领口的羽毛花纹,心下了然,道,“跟我回府。”然后冷冷地看着那几个黑衣人,脚尖挑起一把剑,轻轻踢上剑柄,那把剑便从八人的下身划过,硬是让他们死了还要做太监。

    “是。”四人看着这一幕,应道,跟着司千北离开,羽阁之中的人都知道羽少就是苏小羽,自然也知道他们的主子跟皇家的关系,因此,他们才会听司千北的话。

    北王府。

    “王爷,扶柳姑娘是受了极大的惊吓才导致昏厥,老臣给她开了安神的方子,等姑娘醒后喝下就会好些。”太医院判院林峰为扶柳把了脉,写下一张药方,交给丫鬟。

    “你亲自去煎。”司千北坐在扶柳身边,握着她的手,心疼地看着她苍白的脸,闻言,淡淡地说道。

    林峰从丫鬟手里拿过药方,恭敬地应道,“是。”然后行了礼离开,心中对床上的女子多留心了几分,这姑娘倒是好服气,虽然沦落风尘,却被北王看上了,还如此重视,要知道,皇家这五人可是烽国最尊贵的。

    “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司千北不知道苏小羽给了扶柳玉佩,只当是她走之前吩咐人来保护她,直接问道。

    其中一个白衣男子道,“我们看到羽阁求救的白烟,赶到时,便见那八个男人正准备侮辱扶柳姑娘,然后我们就把他们打晕了,我们听姑娘吩咐把八人弄醒以后,她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司千北听完他的话,心里的愧疚更浓,若非他来晚了,又怎么会让扶柳受这么多苦?

    “他们说,是谁指使的?”司千北沉声问道。

    “若轻。”白衣男子回答,见司千北脸色一瞬间沉下来,与其他三人对视后,慢慢退了出去。

    “果然是她。”司千北眼里迸发出杀意,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几个字,若轻说柳儿去湖边散步的时候,虽然掩饰的很好,但眼里的得意他却没错过,所以他并没有去湖边,想到柳儿说的十天以后给自己答复,他便猜测她是去北王府,不曾想,他还是来晚了。

    “来人。”司千北突然冷声唤道。

    “主子有何吩咐。”一抹黑影出现在房间里。

    司千北淡淡地看着他,道,“你挑两个人,去把若轻抓来地牢,记住,以后你们十八人就负责保护扶柳了,知道吗?”

    “是。”黑影一闪,消失在房里。

    司家的人从小都有暗卫,除了司千焕之外,其他四人都是有的,而司千北的暗卫有十八人,现在他把这十八个人交给扶柳,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扶柳睡的并不安稳,似乎是梦到了什么恐惧的事情,额迹渗出汗珠,眉头紧紧地皱着,脸色也很难看。

    “啊!”一声尖叫,扶柳猛地睁开了眼,看着豪华却陌生的房间,眼里全是警惕。

    “怎么了?”司千北刚去门口把林峰熬好的药端上手,便听见里面一声尖叫,吓的他心一下子悬了起来,把药碗放回林峰的手里,冲进了房间。

    扶柳愣愣地看着满脸慌乱的司千北,暗中松了口气,虚弱地笑了笑,“做恶梦了?”

    司千北松了一口气,在她身边坐下,愧疚地说道,“柳儿,对不起,都怪我来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他竟然能在横梁上睡得那么舒服。

    “不关你的……嗯?什么味道?”扶柳下意识道,鼻尖动了动,闻到了熟悉的香味,微微讶异,“你去过我房间?”她怕房间里有蚊虫,所以在房间里散了些药粉,他身上怎么会有她房间的味道。

    司千北愣了愣,撇过脸,扭捏了半天,才“嗯”了一声,然后轻哼,“我这十天都在你房里。”

    扶柳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迟疑地问道,“你、睡哪儿了?”

    “房梁。”司千北委屈地撇着嘴,凑到扶柳面前,脸上写满了“我很可怜”。

    “咳咳……”扶柳哭笑不得,因虚弱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林峰,药!”司千北眉头一皱,大声喊道,却见林峰已经站在了旁边,心知他已经把刚刚的话给听了去,当下黑了脸。

    林峰心一跳,迅速把药交给司千北,干笑道,“王爷不必担心,微臣什么都没听到。”见他脸色更难看,暗骂自己笨蛋,立刻离开了房间。

    “吃了药再睡一觉,就好了,嗯?”司千北把她抱在自己怀里,舀起一勺药,吹凉一些送进她嘴里。

    扶柳乖巧地喝着药,苦得她皱起了脸,但一对上司千北的眸子,又不敢多言了。

    “你怎么睡房梁上了?”扶柳喝完药,才轻声地问道。

    司千北没好气的瞪着她,“还不是你,你不准我找你,我想你想的睡不着,所以就睡房梁咯。”

    扶柳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垂眸不语。

    “以后我不会离开你了,不会再让人伤害你了。”司千北在她脸上吻了吻,轻柔地说道,想到她杀人时脸上的恨意和脆弱,就心疼得不行。

    “我、我杀人了。”扶柳颤声道,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里的勇气,只知道当时自己是恨极了,才会不管不顾地杀了那两个人,司千北看到她杀人的样子,会不会厌恶她?

    “杀了就杀了,他们敢动你,真不该那么轻松就死了。”司千北冷哼,他恨不得把那些人千刀万剐。

    扶柳咬唇,怯弱地看着他,“你、你不会觉得我很可怕么?”

    司千北失笑,怜爱地抚上她的脸,摇了摇头,故意睁大了眼,语气严肃地说道,“这么可爱的丫头,哪里可怕了?”

    扶柳被他逗笑,想到那时候的绝望,有些后怕,语气染上泪意,“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司千北眼睛一亮,仔细观察着她,见她眼里的爱恋,心中狂喜,但表情却是疑惑的,“为什么怕见不到我啊?不是觉得配不上我么?”

    “可我喜欢你!”扶柳被他的话刺激到了,红着眼说道,她喜欢他,喜欢到就算自己配不上他,还是想厚着脸皮跟着他。

    “这才乖。”司千北痞痞地笑着,在她唇上一轻一重地吻着。

    扶柳脸蛋红透了,伸手推拒着他,无果,只能随他去了,心知被他套了话,却也不恼。

    “陪我睡一会儿,我都好几天没好好睡了。”司千北抱着她滚进床里,见她一脸受了惊吓的样子,暗中好笑,脸上摆出很委屈的表情,嘟着嘴抱怨。

    扶柳想到这几天他都在睡房梁,心里感动又心疼,点了点头,“好。”

    司千北眼里闪过笑意,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闭上了眼。

    扶柳抿着唇浅浅地笑着,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睡颜,脑子里出现羽阁玉佩的样子,决定以后去羽阁学习武艺,她的身份已经够尴尬了,她一定要变强一些,免得给他再添麻烦,也免得麻烦别人保护自己,想到那八个人恶心的嘴脸,她眼里又生出恨意。

    北王府,地牢。

    若轻被绑在一个木架上,头发散乱,还滴着水,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上面还有可怖的鞭痕,身上尽是鞭打的血痕,她有气无力地呻吟着,几欲昏厥。

    暗卫按照司千北的吩咐,先将她抽打了一顿,然后每隔一刻便往她身上泼盐水和辣椒水。

    “头,这是什么?”另一个暗卫指了指桌子上的瓷瓶,问道。

    暗卫首领想了想,道,“不知道,主子只说等她快死了就给她用。”

    那人点了点头,突然拿起瓶子朝若轻走去。

    若轻睁大眼恐惧地看着他朝自己走了,声嘶力竭地喊道,“你、你们要干什、什么?”虽是在喊,其实也跟蚊子叫差不多,毕竟被抽打了那么久,还能醒着也多亏那些辣椒水了。

    若轻害怕了,她是真的害怕了,她后悔了,早知道算计扶柳会得个这个下场,她绝对不会去害她的,绝对不会!

    那暗卫没什么反应,掰开她拼命想闭上的嘴,不顾她的挣扎把瓷瓶里的药到了进去,然后走回首领身边。

    若轻只觉得嗓子里一阵冰凉,她脸色一变,歪着头想呕出那些药水,可全都进了她的肚子,她感到极度的恐惧,比那鞭打还要恐惧,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却阻止不了。

    “嗯……”突然一声娇媚的呻吟从她口中溢出,她布满鞭痕的脸上泛起红晕,不顾身体的疼痛,用力地扭动着,磨蹭着身后的木架,一双媚眼勾魂地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

    “原来是媚药。”那个暗卫了然,却对她的勾引没有丝毫感觉,淡淡地看着她。

    暗卫首领道,“不止是媚药。”他深知得罪了主子的人应该是什么下场,绝无可能只是喂点媚药。

    事实证明,这个首领想的不错,随着若轻动情的呻吟,她身上冒出大滴的汗水,但那汗水却是浓浓的血色,或者说,这根本就是她的血,直到她身上的血流尽,她才停止了呻吟,停止了呼吸,而她原本的盈润的身体,只剩下一层皮,软趴趴地吊在架子上,地上时一滩血水。

    见惯生死的暗卫见此,也不由胆寒,连骨头都化成了血水,整个人只剩下一层皮,这手段,真真是狠辣到了极点。

    其实,司千北自己也不知道这个是什么毒,这是他无聊的时候问苏小羽要的,想来她那种人也做不出什么好东西来,索性就拿去给若轻用。

    多行不义必自毙,对苏小羽身边的人不义,自毙都是奢望。

    而这天晚上,苏小羽一行人在树林里休息。

    苏小羽坐在司千焕身边,学着他的样子烤野味,表情很认真,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手上的野鸡,司千焕转动一下,她就跟着转动一下。

    “为什么我的焦了?”苏小羽蹙眉,不满地看着黑乎乎的野鸡,再看司千焕手上那一只,油滋滋的,闻上去还香的不得了。

    司千焕哭笑不得,敲了敲她的脑门,拿过她手里的野鸡,丢到一旁,“我放在边上烤,你放在最中央,我动你才动,不焦才怪。”真是个笨丫头。

    苏小羽不服气地瞪他,见他只是温温柔柔地笑着,有些泄气,狠狠地咬伤鸡脖子,被烫的立刻缩回了嘴。

    司千焕除了无奈,还是无奈,拿着帕子帮她擦干净嘴,笑骂,“笨死了。”

    曲吟在旁边已经笑的直不起腰来,其他人也都看向别处,努力憋笑,若不是亲眼看见,没有人会相信苏小羽会有这么……白痴的一面。

    苏小羽凉凉地扫了众人一眼,眼里闪过红光,一片树叶落在手上,指尖微动,树叶射入火堆,那火堆里便蹿出数条火蛇,朝众人冲去。

    西云脸色一白,眼看着闪避不开了,乘风突然把她搂进怀里,挥扇挡下火蛇,等西云意识到自己在别人怀里后,微微红了脸,推开了他。

    乘风眼里闪过笑意,感激地朝苏小羽眨了下眼,主子就算是警告他们,力道也会掌握的很好,可蹿向西云的那条火蛇带着的力道特别重,这不是摆明了给他机会么?

    苏小羽轻哼,靠在司千焕身上啃鸡腿,鲜美的味道,让她舒服的眯起了眼,手艺越来越好了。

    司千焕只是宠溺的低着头看她,并不言语。

    曲吟羡慕地看着两人,苦涩的扯唇,突然起身,带着小白离开了。

    “不放心就追上去。”司千焕见身边的女人目光一直追着曲吟,有些吃味。

    苏小羽摇了摇头,司千焕见了正开心,又被她下一句话气的几欲吐血。

    “小曲儿想一个人静一静。”苏小羽垂眸叹道,她一定是想司千煌了,其实她是不想小曲儿来的,可她也知道,小曲儿不会丢下她的,小曲儿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她曾经说过,陪自己去找母亲,灭医谷,就算她现在没了武功,她亦不会违背她的誓言,好在,小白能帮着她。

    司千焕咬牙切齿,干脆闭上眼,笨女人,她就不能说是想跟自己在一起才不去追的么?骗骗他也好啊!

    曲吟在不远处找了棵树坐下,拿出司千煌给她的木牌,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眼里有着浓浓的思念,也不知道煌这个时候在干什么。

    小白默默地看着她,知道她在想皇帝,眨巴了一下眼,目光转到她手上的木牌上,突然睁大了眼,跳上了她的手,死死地盯着那个木牌。

    “怎么了?”曲吟疑惑地看着小白,见它一动不动地盯着手里的木牌,有些担忧。

    小白没有理会她,只是看着木牌,看着上面隐隐约约浮动着的青光,脑袋突然剧烈地疼痛起来,疼的它身子打颤,毛发竖立。

    “小白?”曲吟低呼,捧起它仔细地看了看,见它看上去很疼痛的样子,着急地蹙眉,正想起身,却见它又舒展开毛发,恢复了平时的样子。

    小白像平时一样,朝她抖了抖毛发,然后跳下来,朝苏小羽那边走去。

    曲吟见它是去找苏小羽了,没想太多,继续拿着木牌发呆。

    等离开了曲吟的视线,小白的身上突然浮现了淡淡的青光,它眨了下眼,晃了晃身子,收起青光,一双小眼睛里有着喜悦。

    刚刚看见那块木牌的时候,它便觉得有什么东西要冲破脑袋,然后,它便想起来了,想起那些遗忘的过去。

    一千年了,原来,它睡了那么久,怪不得,把那些事情都忘记了,不过没关系,它只是睡的久了些,但它现在想起来了,一切都想起来了!

    小白欢快地跑回苏小羽身边,小腿一蹬,蹿到她怀里,可劲儿地蹿腾着,“吱吱——”撒着娇。

    小羽,小羽,她是小羽!

    “你吃错药了?”苏小羽把它拎起来,蹙眉问道。

    小白愣了愣,然后扑腾着爪子,不满地看着苏小羽,然后挣脱她的桎梏,蹦到苏小羽肩膀上,嘟起小嘴就要往她脸上亲。

    司千焕脸一黑,手极快地抓住它的耳朵,把它拎了起来,凉凉地说道,“找死么?”

    小白停止挣扎,不敢看他,暗中腹诽,臭男人,还是那么爱吃醋,爱跟它抢小羽!

    “别老凶它,才多大。”苏小羽戳了戳司千焕的手,把小白抱回自己怀里,见他脸色更臭了,扬起脑袋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司千焕稍微满意了,淡淡地看着小白。

    小白站在苏小羽的胳膊上,两只小爪子往她胸前一趴,得意地看着司千焕,小羽是我的!

    “羽儿,曲吟身边的灵气不断,她恢复的也许会快一点。”司千焕脸色一黑,突然扬起一抹邪笑,把苏小羽搂进怀里,状似无意地说道。

    苏小羽点了点头,对它眯着眼笑了笑,把小白往身后一丢,“去小曲儿那去。”

    小白气得炸毛,恶狠狠地瞪着司千焕,后者赏它一个后脑勺,根本不搭理它。

    苏小羽打了个呵欠,在司千焕怀里蹭了蹭,司千焕眯了眯眼,抱着她上了马车,让她躺好,自己在旁边坐着。

    “快睡,睡着了我再走。”司千焕温柔地说道,马车只有一个,自然留给她们女的。

    苏小羽抿唇笑了笑,闭上了眼,小手下意识地摸索着,抓住他的衣袖。

    司千焕察觉她对自己的依恋,眼底的柔色更甚,想到小白反常的表现,眼里突然布满阴霾,整个人的气息都显得压抑,小白的反应很反常,它看小东西的眼神,好像见了许久未见的亲人一般,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白被苏小羽抛弃以后,委委屈屈地跑回曲吟身边,见她只是对着那个木牌发呆也不搭理它,更委屈了,突然意识那个木牌是皇帝给她的,一下子怔在原地,豆子眼睁的圆圆的,小耳朵也竖了起来,皇帝是、是……

    白术懒洋洋地坐在树边,看着白一、白玉和银面讨论着武学,柳月和乘风讨论着做生意,西云在一旁闹乘风,突然倍觉孤独,叹了口气,默默地起身离开。

    他漫无目的地朝前走着,在一棵树旁停下,懒洋洋地靠着,从怀里掏出给司千橙买的铜镜,目光幽深,眼皮无力地低垂着,薄唇也轻轻抿着,清冷的月光透过树叶在他无力地撒在他身上,凭空填上几分萧索。

    没当夜深人静,他都会后悔,后悔没把橙儿带在身边,不过十日,他已明白了何为思之如狂。

    他给司千橙留了一张纸条,之前,他是希望她乖乖听话,在家里等着他回去,可他现在却希望她能顽皮一些,偏不听他的话,来寻他。

    耳边传来水声,打断了他的思绪,白术蹙了蹙眉,这里怎么有水声?想了想,缓缓地朝前走去,绕过几棵树木,来到声音发出的地方,俊美的脸上有些讶异。

    泉水自岩石顶端悠然留下,发出细微又悦耳的水声,因镀上一层月光,似抛玉撒银,好像一条白练,悬挂在青岩间,令人神往,泉水注入的小水潭,清波荡漾,碧水悠悠,冒着凉爽的水气,岩石上枯松倒挂,遮住一些月光,更显清幽。

    白术暗叹这不起眼的小林子里能有此美景,嗅着清爽的水气,顿觉心头郁结少了几分,紧蹙的眉头也舒展开来,眯了眯眼,在水潭前蹲了下来,俯身捧起潭水洗了把脸,清凉的感觉,舒服得毛孔都舒展开来,抬起衣袖擦干脸上的水,无意识地朝右边看去,悠然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瞳孔微微收缩——

    如瀑青丝斜搭在一边肩上,露出一边凝脂般白皙的香肩和细长优美的脖子,月光为它镀上一层盈润的光泽,纤纤素指撩起潭水,清水由肩上缓缓滑落,回到潭中,也许还是原来的水,却因沐浴过美人身,更添美态。

    仿若误落凡尘的仙子,入水而戏;更似夜之精灵,轻灵诱人。

    ------题外话------

    再柔弱的妹纸,逼急了也能戳人

    嗯,亲们说说看,这个洗澡的妹纸会是小橙儿的情敌咧,还是小羽羽的情敌咧……

    ps:呆纸有恶俗地弄出了前世今生,原谅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