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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不再简单的战争

    ( )    只见,在酒馆内,一名梳着二八中分头的混混正一脚踩在长凳上,一边唾沫横飞、天南地北的胡侃着,当他说到“狂暴海贼团船长约瑟芬,有三头六臂,眼睛比铜铃还大,毛发旺盛犹如密林,一夜可御十女,每餐必食人肉。当初更是单枪匹马,一日之间挑翻伟大航路大小海贼势力数十股,占了他们的地盘,抢了他们的小弟,晚上还要玩他们的女人...”

    一群围拢在他身旁的闲汉听得聚精会神,一副悠然神往的模样,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人似乎见到了什么洪水猛兽,都已悄然离开...

    那披风男子不慌不忙,也不着急坐下,而是抱手而立,倚靠在阴暗处。

    笑容像菊花般的老板扯了扯嘴角,笑得很牵强。并将目光投向那群说得很传神,听得很投入的笨蛋们,连续从嘴中发出几个暗号,告诉他们风紧扯乎,也照样无济于事。反倒是蹲在门外的黄狗,听到声音竖起耳朵摇着尾巴就跑了进来.....

    老板气极,娴熟得拿起手边的棍子就打了出去...

    黄狗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那混混也正说到“近来听闻有一群在无风带厮混的女人帮,侵入了约瑟芬的地盘,欲要将这名祸害广大女性同胞的海贼给就地正法。”一群闲汉们流出了哈喇子,没婆娘疼爱的他们,巴不得取而代之....可也有人不信,表示无风带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一群美娇娘...

    而黄狗的惨叫适时而起...

    被打扰了大好兴致的一群人恼火地转头看去,正想怒斥老板几句,可当他们看到那披风男时皆是微微一怔。

    那神秘男子瞥了他们一眼,闲汉们纵使在三伏天中亦是惊出一身冷汗,只见那人走了过来,侧身朝着他们,也不知在跟谁讲话。

    “九蛇与black,孰强孰弱?”

    那说书的混混顿时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虽不知其话中的“九蛇”与“black”为何物,可有些小聪明的他,转了转脑子,也知道对方究竟在问些什么...

    那混混正绞尽脑汁地想要回答...

    从角落中传来一声懒懒的声音:“不是猛龙,不过江嘛...”

    混混顿时涨红了脖子,一副恼火的模样,正要训斥几句,顺便抒发下自己对约瑟芬这名**无限的敬畏。

    没想到,那披风男子竟是一抬手,无形的压力让他咽了下口水,唯唯诺诺地不敢再发一言。

    “龙?”披风男不屑道,“顶多只是一条蛇而已...”

    说完,也不待角落里的人回答,他眼角往旁一扫。

    “还不快滚!”

    这人在岛上积威已久,一群人哪敢不从,忙慌张地脚底抹油,争先恐后地离开了这里。

    见此一幕,老板张了张嘴,正想说他们还没有付账,可迎上那人冷冷的眼光,终究是一个屁也不敢放,只得灰溜溜地出去陪那只该死的黄狗看大门。

    逃也般的来到门外,老板扶着腰,一屁股坐在门槛上,从腰间掏出杆旱烟,吧唧吧唧地猛吸了几口,眼眸中的混沌泛出一抹精光,喃喃道:“道格?琼斯,海军夏尔岛基地负责人,贵为准将的你,来我这小小的酒肆究竟想见什么人?”

    “该死的,前方战争正在打响,雷恪蒙西斯的人想在这关键时期弄出什么幺蛾子吗?”

    他越想越不对,手脚冰凉地放下烟枪,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咬破了指头,一口气连写几行大字。

    当他做完这些,将这张纸小心翼翼地叠好,塞进了黄狗的项圈里,然后,他摸了摸黄狗的脑袋,扯了扯嘴角,笑了起来:“老伙计,这回又要靠你了...”

    狗通人性,望了他一眼,撒欢般往巷口跑去...

    那名义上为酒肆老板,实则是black旗下一名密探头目的中年汉子正松了一口气,忽然,从不远处的角落里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声。

    他的心脏就仿佛被人狠狠地揪了一把,不由自主地站起了身,向前望去。

    一名面无表情的独臂剑客从巷口的阴影处走出,手里正提着一个狗头。

    老板看着那陪伴多年的老伙计,叹了口气,这回他真的是在叹气了。

    “我原以为等这起事件结束后,就能安安心心地做我的客店老板,可惜...终究还是错了...”

    一袭黑衣黑发的奥奇皱了皱眉,走上前来,手起刀落...

    ..............

    酒肆中已是空无一人。奥奇负剑而立,如一座雕像般冷冷地站在门口。

    在混混们眼中畏惧如虎的琼斯正容以待,向着角落里的那人低下了高傲的头颅,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拉斐微微颌首。

    琼斯便脱下了那身亚麻色的披风,露出一身标准的海军制服,在拉斐的示意下,坐到了他的对面。

    两人沉默不语。

    拉斐拿过了一个碗,举起手里的酒盅为他斟酒,琼斯也并没有如同面对传说中的“杀破狼”般受宠若惊,而是十分坦然地接过,再一口气喝下。

    门口传来淡淡的血腥味。

    拉斐眯着眼睛,把玩着桌上心爱的杯子,缓缓开口道:“打草惊蛇了呢...”

    琼斯喝了那碗酒,便只顾盯着对面那男人的脸庞,似乎要看出一朵花来,直至他开口,才沉吟了下,回道:“要的就是打草惊蛇!”

    轻轻落下,却掷地有声。

    拉斐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指头轻扣桌面,哼出了一段小曲。曲风类似于戏曲格调,只听,他不好也不坏的嗓音唱得抑扬顿挫,虽未必登得上大雅之堂,可用来满足此时愉悦的心境却是再好不过.....

    至于为什么?

    因为他在这里乘着凉、喝着小酒唱着歌,外面的人在流血。

    整座小岛在默默地做着残忍地肃清行动,雷恪蒙西斯隐忍多年的怨气在此刻戛然迸发,他就像一个贞洁观念强烈到畸形的妇人,割下了自己身上的一块块肉,触目惊心,只为曾经一个光头无耻地对“她”上下其手...

    这座不出名的海岛上血腥的行动,很快就宣告结束,不知有多少无辜平民与海军因涉嫌与black有关,而遭到清洗,并且同一时间,岛上燃起的星星之火便已燎原之势逐渐蔓延...

    这场红与黑的战争,随着拉斐的横插一脚,已经变得不再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