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不管程家森有多么不愿意，第二天依然还是要起**出发。她随手扎起长发，背上背包，挪出了房门。
来到餐厅，小莲笑盈盈地对她说：“三小姐，今天你不是第一。”
“哦。”程家森应得有气无力，找了位子坐下。
“三小姐不跟二小姐一起出发吗？二小姐没吃早饭，就出去了。”
程家森摇了摇头，拿起勺子喝豆浆。
突然，小莲惊喜地指着窗外说：“三小姐你看，二小姐男朋友耶。”
程家森被呛了一下，慌乱中看向窗外。戎博维正拿着齐家林的行李装进后备箱里，齐家林在一旁满是幸福地看着他。两人坐到车内，有说有笑。戎博维今天开的是一辆红色敞篷跑车，分外耀眼，恨不得将车内的幸福展现给全世界看。
程家森收回目光，随意吃着早餐。小莲一直望着窗外，直到大门口的跑车开走。她双手贴胸，眼冒憧憬：“没想到二小姐的男朋友这么帅，怎么不见她带回家里玩。”
程家森第一次觉得不想在早餐时和人说话，她只吃了几口便觉得饱了，擦了擦手，决定出发。
小莲转回身来，才注意到三小姐已经吃完了，仔细一看她的打扮，不禁由衷羡慕：“三小姐，你真漂亮。”穿一身运动装都能穿得像电视广告模特似的。
程家森回以轻轻的一笑，背上大大的双肩包，走出了餐厅。
为什么觉得清晨的阳光如此刺眼，她能不能请假不去旅行。正在这样想着，一辆更加刺眼的车子停在门口，刚好挡住她的去路。
程家森觉得今天一天都不会好了。
“我马上下来。”车上的齐家林一边解保险带，一边和戎博维说话。转头一见程家森呆愣地站在车旁，立刻收起了笑容：“早餐吃完了？”
程家森点点头，也不看车内的戎博维一眼，转身往前走。
“程经理，早。”
程家森停下了脚步，不得不打招呼：“戎总，早。”
戎博维戴着墨镜，也是一身休闲打扮，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搭着车窗，休闲自在：“程经理如果不介意，我可以捎你一段。”
齐家林在一旁笑说：“我妹妹喜欢搭公交，我爸想给她配车都不要。而且我们还要去吃早餐……”
“谢谢戎总的好意，我先走了。”程家森知道齐家林的心思，非常识相地头也不回，径直往前走。
***
程家森坐公交，到了公司附近的停车场，公司的两辆大巴已经等在那里。林佩妮和同事们三五成群地站在车外，兴致勃勃地聊着天。
一见到程家森来，林佩妮立刻冲过来挽住她的胳膊，完全没有上司与下属的距离感，就像姐妹淘。
“家森，你终于来了，迟到十分钟了呢。”林佩妮抱怨。
“不好意思。”公交车本来就经常晚点，她也没办法。
程家森卸下背包，与大家一同集合。一旁新进的男同事走近程家森，脸色微红：“程经理，背包我来拿。”
程家森稍一迟疑，还是将背包递给了他：“谢谢你。”
男同事的脸更加红润，其他几个年轻男同事齐齐投来了羡慕的眼光。
待人走开，林佩妮酸涩：“你要不要这么漂亮？”
程家森纳闷，今天已有两人夸她，难道**之间她做了整容手术不成。
今天的她素面朝天，不施粉黛，一身白灰的运动套装，长长的头发扎成马尾，褪去往日刻意经营的成熟干练，年轻得就像尚在读书的大学生，难怪男同事见到她，瞬间变得纯情。只是程家森自己看惯了素颜的自己，所以不觉得有变化。
负责本次活动的导游清点了人数，对程家森说：“程经理，不知齐总经理什么时候到？”
“她自己开车，我们先走。”程家森想起齐家林，大概还在和戎博维吃早餐吧。
导游拍了拍手，一声令下：“大家出发。”
齐星的员工欢欣鼓舞，嘻嘻闹闹地排队上车，对旅行充满期待！
***
程家森照例坐在靠窗的位子，林佩妮坐在身旁和她开玩笑：“其实领导不应该坐在玻璃窗边，一下子就被红外线瞄准了。”
程家森失笑：“你还把我当领导吗？”自从和她说明私下里不需要对她拘谨后，林佩妮就恢复了两人在格子间里的闹腾。
林佩妮吐吐舌头，拿出提包里的一个大塑料袋，打开来一看，全是零食。
程家森终于不再考虑要不要现在退出旅行的想法，拿起一包鱿鱼丝就开始啃：“林佩妮，我要加你的工资。”
两人正吃着，车里的几个同事突然对着窗外，发出了怪叫和口哨声。程家森好奇地往外一看，戎博维那辆耀眼的红色跑车正和他们的大巴并驾齐驱。
齐家林坐在戎博维的身旁，脸上戴着墨镜，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风头无量，犹如贵妇。
他们真的非常般配。
跑车很快开过，但车上的谈论激烈，尤其是女同事。
“那是齐总经理的男朋友吗？真霸气。”
“是荣新的戎博维耶，原来他就是齐总经理的男朋友。”
“郎才女貌，齐总经理真幸福。”
也有人窃窃私语说：“戎总不是和程经理有一段吗？”
……
林佩妮将脸凑了过去，小声问：“你没事吧？”
程家森继续吃着薯片，露出疑惑：“我能有什么事？”
***
众人到了机场时，齐家林和戎博维早已到了那里，两人站在大厅里的图书室，拿着书亲密地讨论着问题，见到团队过来，才与大家汇合。
“戎总这次也和我们一起去旅行。”齐家林简单地向大家说明。
“齐星”员工齐声发出“哦~”的声音，**不明。
等飞机的空档，程家森刻意与齐家林保持距离，站在离登机口较远的位置。她望着大厅玻璃映射出的自己，默默出神。
“程经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帮她拿包的男同事，关切地站在程家森的身后。
程家森隐隐约约记得他的名字：“你是……小何，对吗？”只记得姓。
小何非常高兴，连声说“对的，对的”，“程经理，你喝饮料吗？热的，我刚买的。”
程家森看着眼前热情的员工，突然觉得很温暖，接了他的饮料，和他闲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