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简喉咙滚动了下,几乎是艰难的发声:“为什么?”
苏梓阳一语不发,但是他的神情早已说明了一切,明简有点双腿发软的扶住一旁的椅子,抬头看着苏梓阳的眼睛:“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他叹了口气,沉沉地坐在了一旁的转椅:“明简,你的帮助对于我只不过杯水车薪,顶多让我不再产生轻生点念头。 ”
明简听见他那么轻松的说出了“轻生”这两个字,蓦然想起顾致远说过的一句话,顿时心生冷汗:“会有办法的,会有的。”
只不过这样说的她自己的语气都不坚定。
脸的表情更是不会骗人的。
苏梓阳看见明简这样,心里也不好受:“你已经尽力了,别再管我了,我自己会想办法,把家产也押进去。”
“不够,远远不够。”明简摇摇头,“除非……”
除非能够找的到无抵押贷款,不过这种想法也只不过是想想罢了,谁会毫无利益的情况下去帮助他们?
苏梓阳说:“办法不是没有。”
却顿了顿摇头道:“可惜不可能。”
“没有办不到的事,这取决吧的态度。”明简却是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只要有希望,一定要争取。
苏梓阳也不是拐弯抹角的人,犹豫了会,便对她道:“言家祖宅的书房有一个保险柜,里面的黑色锦盒内,装有一封名为‘草支’的印信,它装有秘密家族的全部基金,却是只能由家族的家长才可以权获悉这笔基金,顾致远应该不会不知道。”
“草支?”明简默默重复了一遍。
“这是我祖父根据他钟爱一生的女子的闺名命名的这个秘密基金。”苏梓阳告诉了她这个印信的传色彩,“颜色是透明的,其夹了许多的白丝,像细线一样,在阳光下会呈是彩色的,更像个漂亮的项链坠子。”
明简不禁问道:“是什么做的?”
他摇头:“拿去鉴定过,却是没有准确的答案,结构像玉,但没玉水润,也许是几万年前坠落的一颗陨石。”
明简点点头说:“那交给我了。”
平山的雨夜,更加衬托着四周都是葱郁的树木的苏家祖宅,十分萧瑟,而四周的相思林,在风声和着雨声落在林间枝叶发出的瑟瑟声,令人更感到凄凉悲哀。
明简躺坐在沙发,对面正对着一扇长窗,没拉窗帘从而可以看到窗外在风雨乱舞的树影,莫名有些凄惶之感。
律师依旧在用他冷冰冰的语调念着财产分割书,顾致远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咖啡。
她回过神来,重新打量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他的表情依旧是自己最不喜欢的那种淡淡然的样子。
所有的的珠宝首饰,他全部都大方的送给她,对于她他从来都是大方的,她从来都知道,
房子也规划到她的名下,从此之后,他可以潇洒的回去美国,享受着他以十亿为单位的利益。
无论是加拿大,新西兰,还是荷兰,都有着他的产业。
分走了他不少钱财,估计他也不爽吧。
最后,只差两个人的签字了。
明简:“我还想要苏家的家传首饰,所有的。”
律师或许很少见到这样大方的离异丈夫,所以有些惊讶地望向明简,诧异这个女人的不知足。
顾致远放下咖啡,毫不在意地对律师说:“她想要,那给她。”
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说了一句略微嘲讽她的话,明简却是面无表情,直直的看着律师在后面补了那条条款,接了过来。
“请双方签字吧。”
明简拿起笔丝毫没有停顿的签下了自己的大名,而顾致远则是看着她将名字签完才冷冷的笑了一声,丝毫没有犹豫的也签了“顾致远”三个字,随后吧笔往桌一甩。
律师收好了件夹,明简站了起来,这是顾致远将钥匙随手丢到明简坐的沙发:“钥匙给你,以后我们再无一点关系,把我的私人物品丢掉好。”
说完后,他便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出了门离开了,律师跟在他后面,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明简,最终也是摇摇头,离开了。
明简有些愣神地将钥匙捡起,当冰冷的金属贴在她的掌心时,才回过神来。
呵呵,不过一所房子。
不再多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明简直径了二楼书房,找到了保险柜。
保险柜里全都是一些首饰珠宝,自然是都是她的了。按照律师交给他的件里的方法,打开了保险柜。
那个黑色的锦盒混在一大堆各色首饰盒,却是仍然被她一眼看到了,她小心翼翼的取出来,毕竟这里面装的是她和苏梓阳的希望。
迫不及待的打开了锦盒,果然找到了印信。
将其取了出来。
灯光下印信散发着迷人的色彩,简直明艳绝伦。
翻过来,只见两个篆字“草支”印在其。和苏梓阳所形容的倒是不差,于是明简便将它收好,其余的物品便从新放回镜盒,最后送回了保险柜。
盒底还有一张年代看起来已久的洒金笺,面秀丽的字体像是出自女子之手:“重到旧时明月路,袖口草支,心秋莲苦。”
当年的苏家打拼下了大片的商业帝国,而这至关重要的“草支”估计又包含了一段不为人知的悲欢离合。
世的感情总是那么的妙,有着令人羡慕的“十年生死两茫茫”的不离不弃,千百年之后让人是一段千古佳话。
明简像是忽然明悟了什么,连夜下了山,在夜雨交加的山区弯弯转转终于寻到了那间记的茶庄。
她下了车子冒着雨泡了进去。
她全身都被淋湿却没有丝毫的在意,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滴落在同样湿透的衣领,她知道现在的自己看起来狼狈的像个神经病。
茶庄内依然是宁静飘渺,茶香蔓延在鼻尖。所有人依旧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没有理会她这个外来客。
她走到走廊的最深处,只看见大理石纹的墙壁挂着条字幅,面写着“草支”二字。
原来似曾相识的感觉,是在这里。
她久久的停留在那条幅下,抬头仰望,渐渐凝神。
身后传来缓慢的脚步声,明简下意识回头,只看见那个次所。见过的青衣老婆婆。
青衣婆婆冲着明简微笑地点了点头,明简将印信拿出来,轻声道:“苏先生让我来的。”
青衣婆婆却只是微笑:“你喝杯热茶。”
说完便将手里还冒着热气的茶轻轻地放在了案,请明简入座。
明简有些愣神地望着老人,伸出拳头,松开了掌心,映入眼帘的赫然是那封至关重要的“草支”。
老人看了一眼,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原来她还存在于这世间。”
“我的名字,是草支。”
明简显然有些动容,她万万没想到这位女子仍然还活着,并且还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
她眨了眨眼睛,看向青衣老婆婆沧桑却依旧能看出年轻时必然是一代佳人的面容,心里竟不知做和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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