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凤谕:倾城医女(寂寥江山情之殇) > 第一百九十章 棋逢对手
    这几日的奔波劳累,让作息一向规律的楚芜莜睡到了日三竿了,外面好像是有什么躁动,楚芜莜伸了个懒腰爬了起来,刚打开门发现了几个人抬着尸体路过,楚芜莜内心跳了跳,有大事发生了。

    “你醒了。”贺子熙从人群走到了楚芜莜的面前,依旧是面无表情,但眉梢还是平添了几分憔悴。

    “这是毒。”楚芜莜看见了从白布漏出的手,指尖发紫手腕发黑,毒性猛烈。

    贺子熙像是有些震惊般看着楚芜莜,单单看到手指知道是毒,这个女人真的是四处游历途径青城吗?向看去,可能是起床太过匆忙,楚芜莜的头发只是简单的用发带束了起来,洒脱还带有一丝英气。

    “还未查出是什么毒,先生要不看一下。”贺子熙话还没说完,楚芜莜走到了尸体旁边,掀开了白布楚芜莜更加断定了自己的想法,这场权利的斗争究竟要卷入多少人才肯罢休。

    “长生蛊。”楚芜莜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有些颤抖,长生蛊,用者永葆青春看似长生,其实内脏肝脾都已萎缩,这是很恶毒的一种蛊毒,利用人心的欲念将罪恶发挥的淋漓精致。

    “这是何物?”贺子熙挑了挑眉看着尸体,虽然死了,但是尸体像活着一般,皮肤仍旧是红润的,但却早已没了呼吸。

    “别看他面色红润,都是蛊毒的作用,可怜天道轮回,哪里能来得了长生。”楚芜莜摇头叹息,借口胸闷去了花园。

    趁着没人,楚芜莜将清欢的头露了出来,让清欢带路,绕来绕去竟走到了花园的心,又是那道蓝光。楚芜莜抠出了那颗宝石,垂了垂眸,次黄金村也是这个人,他会是轩辕宇吗?如果不是,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她,加清欢的古怪,她更加断定是轩辕宇所为了。

    “你怎么在这?”笠歌折了枝桃花坐在假山,目睹了楚芜莜的整个过程包括清欢。

    “啊…我来给城主看病的。”楚芜莜有些慌乱,害怕暴露身份,即刻把清欢藏了起来,清欢懂事也不再乱动。

    “你是西昭的人?”笠歌跳了下来看着楚芜莜手的宝石,他早料到她不是普通人,只是没想到竟会和西昭有联系。

    “你认得这宝石。可我却不是西昭的人。”楚芜莜苦笑着,她也只是在心做个假设而已,世事难料,所有事都要做个最坏的打算。

    “可这不干我的事,我不过一介琴师罢了。”笠歌的话意思很明了,他不过是一介平民,他会当做什么也没看见,战乱,人各有志,谁能干预的了谁?

    “谢谢你笠歌,我从未想过去伤害谁。”楚芜莜收起了宝石,跳到了假山,这才发现原来坐在假山,可以将花园的美景一览无余,笠歌当真是会享受。

    灯火星星,人声杳杳,歌不尽乱世烽火。

    乌云蔽月,人迹踪绝,说不出如斯寂寞。

    次日清晨。

    “无忧姑娘,无忧姑娘…公子让您去城主的房间看病。”管家在房外急促的敲着门,楚芜莜却一点也不着急,这几天虽然她没见过城主,但贺子熙从未着急些这件事,今日怕是不行了才会叫她去看病吧。

    一刻钟后。

    “这人不行了,看了也是白费。”楚芜莜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顺手拿着果盘里的苹果吃了起来。

    “你要救他,他还不能死。”贺子熙眼眶发红的瞪着楚芜莜,这话是什么意思?还不能死?楚芜莜暗自为老城主感到了深深的忧伤,连自己的儿子都是如此,老城主活着也是一种忧伤吧。明明她次来时,青城城主还生龙活虎的。

    楚芜莜白了贺子熙一眼,取出银针先疏通了老城主的筋脉,让其血液流通,又拿出一颗丹药,这是北冥的绝药,其功效极大,用于各种伤毒。没过多久,老城主的脸色从闷青变得有些红润。

    “这只是暂时的,想要根治,还需从长计议。”楚芜莜收了银针,看了看贺子熙,估计他也没想过根治吧。

    “多谢,那劳烦姑娘多住些日子。”贺子熙见城主没事了让管家将楚芜莜带了下去,关了门,屋内又恢复了平静。

    “是她吗?”贺子熙挥了挥手,伊若舞从屏风后面出来,依旧是妖艳的红袍,金色的步摇随着脚步抖动着,我见犹怜。

    “不是,虽然医术同样高明,但楚芜莜有着一张无可挑剔的脸。”伊若舞的话隐约有些失落,以楚芜莜的性格,应该早早来了青城才是,她到底在哪?

    “不是好,是我想多了。”贺子熙挑了挑眉看着床已经迟暮之年的父亲,他给了他最好的爱,是他无福消受了。

    伊若舞宛若游蛇般的倚在贺子熙的腰间,指尖轻轻的划过贺子熙的脖颈知道贺子熙的胸膛,房间的气温瞬间升高了许多。贺子熙厌恶的推开了伊若舞,整理了衣衫后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你我只是各取所需,别把你对情郎的思念用在我身。”贺子熙的话很明显,她不配,伊若舞也不生气,贺子熙说的是情郎而不是沐霖,已然给了她台阶下,她又何尝跟他过不去。

    花园。

    “总是看你在这,你倒是清闲。”楚芜莜跳了假山坐到了笠歌的旁边,手指轻勾,一曲幽远的曲子传播开来,或是思念或是呼吁,笠歌只是坐在旁边笑着,楚芜莜很喜欢笠歌的笑,可以让人忘记一切烦忧。

    “我哪里是清闲,无用之人罢了。”笠歌凑近了看着楚芜莜,伸手摘掉了楚芜莜发髻的落叶,惹得楚芜莜一阵发笑。

    “这乱世,无用足以保命。”楚芜莜安慰的拍了拍笠歌的背,随即笠歌变了脸色,额头也出了许多的细汗。楚芜莜向后看去,笠歌的背部竟丝丝渗出血来,像是鞭伤。

    “怎么回事?”楚芜莜确实没看出来,笠歌本生的白嫩,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这样弱的身板怎么扛住这些伤的。

    “为人奴仆,常事了。”笠歌强忍着伤痛努力的冲着楚芜莜绽放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楚芜莜感到了阵阵的心痛,在楚芜莜心里早把笠歌当作了知己。不过转念一想,疑点重重,尊贵如他,谁敢动手?

    “贺子熙?!”楚芜莜难以置信的想着,虽然平常的贺子熙冷酷话不多,但她从来没想过他竟是如此残酷之人,心下想着便做了决定。笠歌摇头笑着,轻轻的抚着琴,幽怨而悲伤。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内阁。

    楚芜莜冷冷的走进了贺子熙的房间,贺子熙正在闭目养神,这几日的劳累确是让他日渐憔悴,但这并不是他可以打伤笠歌的理由。

    “贺子熙,你要接受我给你的惩罚。”楚芜莜从腰间拿出了一个白色的瓶子,倒出了些红色的粉末,洒在了贺子熙的身,楚芜莜结束了一切后六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身后的人却依旧在熟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约莫过了晌午,楚芜莜吃的有些撑了在府到处走走,恰巧碰到了面色铁青的贺子熙。贺子熙正运用内力驱赶着身边的蝴蝶,一个刚毅的男子面色铁青的走着,身边围绕着美丽可爱的蝴蝶,这画面让楚芜莜看了不禁笑出声了。

    “公子今日怎么这般香。”楚芜莜若无其事走到贺子熙的身边玩弄着蝴蝶,言语间的嘲讽意味明显,引得一路跟随的仆人也阵阵发笑。

    “无忧!”贺子熙早猜到是无忧所为,现在她的嘲讽更加让贺子熙断定了他的想法。

    “起你的残忍,我不过是让你丢丢面子罢了。”楚芜莜弹掉了肩的蝴蝶跟贺子熙对视着,仆人见气氛不对都依次下去了,诺大的花园内,只剩贺子熙和楚芜莜还有一群色彩斑斓的蝴蝶。

    “疯女人,你在说什么。”贺子熙也不再用内力克制着蝴蝶,因为无论他怎么克制,这些蝴蝶好像来之不尽似的。

    “笠歌的伤不是你所为吗?”楚芜莜的气呼呼的样子竟然让贺子熙觉得有些可爱,方才令人厌恶的蝴蝶也变得不那么讨厌,此情此景竟然贺子熙冰凉的心有了些许的温暖。

    “我已经手下留情了,况且,伤他的不是我,你对我做了什么?”贺子熙挥开了挡住他视线的蝴蝶,紧紧的看着楚芜莜,无忧无忧,真令人羡慕。

    “这是引蝶醉,放心没有什么害处,时效也不长,明早不会再有香味了,我也已经手下留情了。”楚芜莜拍了拍贺子熙的脸,吹着口哨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你喜欢笠歌吗?”贺子熙自顾自的呢喃,细声细语还是被楚芜莜听到了些。

    “什么?”楚芜莜转过头来,看着被蝴蝶围绕的贺子熙忍不住又是一阵大笑。

    “金陵要攻打北冥了,过些时日是兵荒马乱的,你要去哪?”贺子熙说的没错,这些日子金陵确实在谋划着攻打北冥,半真半假也算是在试探楚芜莜。

    楚芜莜不留痕迹的顿了一下,脸依旧挂着笑容走到了贺子熙的面前,用手指勾了一下贺子熙的下巴,笑意盎然“我自是年少,韶华倾负。天下之大,总有我的容身之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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