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凤谕:倾城医女(寂寥江山情之殇) > 第一百一十一章首战失利
    北冥武德三年,先皇第四子首次在朝堂提出要由朝廷任免每届城主人选,瞬间一石激起千层浪,引起了武百官的齐齐反对,一时间,朝堂之,风起云涌,诸位大臣王公各执一词,争论不休。 (w w w. v o dtw . c o m)

    楚芜莜坐在龙椅之,看着吵得面红耳赤的群臣,深深的皱起了眉,这件事,远自己想像的还要复杂的多。

    下朝之后,楚芜莜叫来的大祭司和楚捩彦一同去御书房议事,大祭司看楚芜莜一脸的愁思,叹了口气道:“历代王朝要进行一项政令,都是要经过很多人的努力的,这只是一个开始,不要着急。”

    楚捩彦也附和大祭司的话说道:“也不是所有的朝臣都反对,还有支持你的啊,虽然人数少了点。”

    楚芜莜瞪了一眼楚捩彦,楚捩彦乖乖的闭了嘴巴,楚芜莜喝了一口茶,清了清自己有点发干的喉咙,对大祭司说道:“最近朝堂里的事情很多,谨防月隐那里的人趁此空当偷袭。”

    大祭司点了点头道:“自从陵城一战后,月隐短时间内是不会再来了,毕竟做杀手也不是他们所擅长的。”

    楚芜莜安下了心道:“如此最好,现在是多事之秋,月隐要是生了什么事端,这项政令恐怕又要无限期的延长了。”

    “小妹,不要烦恼,四哥带你去玩吧。”楚捩彦见楚芜莜心情不是太好,好心的提议道。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玩。”楚芜莜狠狠白了他一眼道。

    大祭司却是笑道:“皇,跟着四皇子去吧,权当散散心了。”

    见大祭司也这么说,楚芜莜叹了一口气道:“那去吧。”

    此时已是深秋,那后山的枫叶更加的红艳,好像稍微一触碰会着火了一般,深秋的山里还有丝丝的凉意,侵入衣衫,激的皮肤起了一层薄薄的小疙瘩,流水潺潺处,一白衣少年,青衫薄带,环佩作响,手指翻飞,在弹奏一曲又一曲的绝唱。

    “笠歌。”楚芜莜轻轻叫了一声,那白衣少年轻轻的回头,对着楚芜莜淡淡的笑开,眉目如画,不染轻尘。

    楚芜莜回头,正想叫一声四哥,却发现楚捩彦早已不见了踪影,楚芜莜撇了撇嘴,自己的这个四哥呀,当真是来无影去无踪。

    “皇,你回来了。”笠歌笑道,正要起身,楚芜莜去摆了摆手道:“笠歌,你和四哥一样,永远不要对我行礼。”

    笠歌眉目的笑意更浓,复又坐在地,道:“我近日谱了一首曲子,一直想弹给你听来着。”

    男子一袭白衣飘飘,在这如火的枫林里,是别样的美艳,白红交接之间,衣带翻飞,手指纤纤,为楚芜莜弹奏着他用心血和情感谱出的美妙乐声,楚芜莜的一颗心瞬间安静了下来,在这漫山遍野的红色烂漫里一颗心这样在这如流水,如蝶舞一般的乐声里沉沦,那一刻,脑海里翻飞无数种场景,哭的,笑的,一幕幕,一场场,交织成此时此刻的琴弦,在不停的被人拨动。

    俄顷,曲毕,笠歌平息了一下琴弦的跳动,对立在身侧不远处的楚芜莜说道:“皇,给这首曲子起个名字吧?”

    楚芜莜走到笠歌身边,俯身伸手拨动了一下琴弦问道:“这首曲子你谱写了多久?”

    “从你离开皇都,去瑕城的时候,开始写了。”笠歌淡淡的说道,眉眼之间笼罩着一股如无边丝雨的哀愁。

    “古有伯牙子期高山流水,伯牙死,子期此生不再奏乐,我觉得我们之间很像伯牙子期,叫它《知己思》,你觉得如何?”楚芜莜问道。

    “知己思。”笠歌重复了一遍道:“我们是像伯牙子期一样的知己,高山流水知己思,高山流水遇知音,皇,笠歌很喜欢这个名字。”

    楚芜莜点点头,对笠歌说道:“笠歌,这一年来你过的好吗?”

    “每日有琴音相伴,都也过的不苦,皇呢,过的好吗?”

    此时的笠歌和楚芜莜像是久别重逢的好友,在闲闲的聊着自己最近过的如何,可满意彼此的生活。

    “这一年来,跟着大祭司走南闯北,确实是学到了不少东西,让我受益匪浅。”楚芜莜笑道,眉眼里尽是收获颇丰的满足笑意。

    “那,皇还会离开皇宫吗,像这次一样,前往一座城池,做一些事情?”笠歌抬起头,注视着楚芜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问道。

    “会。”楚芜莜坚定的回答道,女子眉眼里尽是坚持与固执,像一只翱翔于九天之的凤凰,欲欲展翅,一飞冲天。

    笠歌在心里点点头,这样的女子注定是要翱翔于九天之的,怎么会甘心于偏居一隅,她所渴望的,是穿梭在风雨之,逐渐成长为更加坚强,更加睿智的人,他不能阻挡住她的脚步,只有默默的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然后默默的为她祈祷,祈祷她平安的归来,祈祷她能把北冥的子民带向一个更加宽广的天地,那时,他会高高的仰视着她,祝福着她。

    北冥的夜晚也迎来了晚秋后的最后一场雨,楚芜莜关紧了窗棂,然后,摸了摸自己的手腕,环望了房间四周,发现清欢不见了?

    楚芜莜套一件单衣,要出门寻找清欢,却在庭院里的石凳看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背盘旋着一条淡青色的小蛇,在嘶嘶的吐着蛇信子。

    “清欢。”楚芜莜轻轻的唤了一声,清欢转过了头,与此同时那黑衣男子也转过了头,楚芜莜心里一惊,洺奕,他怎么到这里来了,自从陵城一别,已经数月没有再见了,这期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他怎么会如此消沉?

    瑟瑟被杀的消息是在第二天由锡兰送到轩辕宇的耳朵里的,特别的,是诺言发现了瑟瑟是耳目,拔剑杀了瑟瑟,轩辕宇听后面色大变,双手紧紧的握成拳,他真的很想跑到诺言身边给诺言一掌,她毁了自己培养了多年的棋子,这个仇,他一定要报,可是为什么,自己的仇人是诺言呢,这真是一个讽刺的笑话,多年之前,诺言率领“黑狼”背叛了自己,多年之后,诺言伙同轩辕昊杀了自己多年布置下的棋子,轩辕宇只是觉得可笑,真的很可笑,他现在真的很好笑,他开门笑着走出去,快马扬鞭,运行轻功,不知不觉,走到了这里,在这里静静的坐着,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真得也挺好的。

    楚芜莜见洺奕抬起头,眸子里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在黑夜里亮的的惊人,楚芜莜一步步的走到洺奕身边,道:“你怎么来了?”

    洺奕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的站起来,看也不看楚芜莜,径直走进了楚芜莜的房间里,女子的房间里有着好闻的沉水香,瞬间稀释了他身的肃杀之气。

    楚芜莜看了看从洺奕身爬下来的清欢,点了点清欢的小脑瓜道:“你最近是不是偷偷的去见他了,怪不得早出晚归的。”

    清欢见楚芜莜好像生气了,“嘶嘶”的叫了两声,往楚芜莜身靠了靠,好像在说:“好主人,你不要再生气了嘛。”

    楚芜莜摇头失笑,抱着清欢走进了房间,看见轩辕宇立在门口,双眼无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楚芜莜推了推他道:“洺奕,过来喝杯热茶吧。”

    楚芜莜走到桌前,为洺奕倒了一杯热茶,洺奕站在桌前,手里捧着热气腾腾的热茶,对楚芜莜说道:“这是我第一次在你面前展现我的脆弱,也是最后一次,以后,你再也看不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了。”

    楚芜莜没有在意,只是坐在了凳子,也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捧在了手心里道:“只要是个人会有脆弱的一面,其实,你不必如此的掩饰自己,那样子,太累了。”

    洺奕缓缓的闭了眼睛,似是累极了,他一饮而尽手的热茶,再睁开眼,又是那个器宇轩昂,面如寒霜的男子。

    “以后要是遇见一个黑衣女子来找你,只管杀无赦。”洺奕放下手的茶杯,要往门外走去,楚芜莜想叫住他,却发现他已经走远了。

    楚芜莜望着洺奕离去的方向,微微的皱了皱眉,回头看了一眼刚才洺奕站过的地方,已经是一片水渍,楚芜莜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只是不知道这口气是为洺奕而叹,还是为她自己。

    最近的烦心事实在是太多了,楚芜莜躺在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好披衣起床批阅今日的奏折,堆积如山的奏折仿佛要把女子小小的身体都要埋了进去,一天有这么多的奏折,那么多的日子里,自己的四哥是如何把它们一一批阅整理的,想到这,楚芜莜的鼻头便开始发酸,她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不能在懒散下去了。

    一灯如豆,映照出女子白皙的容颜,外面雨声淅沥,到了这里却云淡风轻,女子轻挥手里的紫毫,一笔一画间,那是一个国家的未来,关系着数以万计的北冥子民的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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