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龙印之追杀王妃 > 第三十章 鸿门宴
    ( )    第三十章鸿门宴

    天已经黑了,裴元庆拨转马头,边走边回头看那接天宫越烧越旺的大火,听到那人喊马嘶的嘈杂声,裴元庆心说我打了一天有些乏力,再加上肚子饥饿。如若不然,我一定杀过去,现在一定是杀宇文化及的好机会。

    渐行渐运,看不见了火光也听不到了喧闹声。裴元庆开始寻找吃饭和睡觉的地方。隋炀帝几年之内三下杨州,每一次都要求运河沿岸五百里人的居民都要供奉吃喝,并且在附近征调大批民工为其服务。所以,运河两岸附近的人们能逃的都逃走了,几十里内哪里还能看到人烟。

    裴元庆不辩方向往前走,他的最大愿望就是不问哪里,能看到人家给些吃的就行。他就着微弱的星光极目四顾,还好,不远处一个高岗上似乎有几间房子,他策马奔跑过去,又是一处荒村。

    裴元庆从马上下来,牵着马儿在几间破茅屋间穿梭。嗯?在一个院落门口他看见屋子里有两个影子,随即走了进去。把马丢在院子里,裴元庆进了屋,那两个影子却不见了。

    裴元庆静听一会儿,说道:“出来吧,别藏着了。”他连说几声,见没有人出来,他的右拳往一个破旧的桌子上一放,“咔嚓!”一声响,桌子碎成数片,两个影子哆哆嗦嗦站了起来。裴元庆看的清楚,是一男一女两个乞丐。他默然无语,看看夜色已过三更,他又看到屋内一边铺有杂草,他走过去坐下来闭上眼休息。饿就饿着吧,没有办法了。

    第二天,裴元庆醒来,两个乞丐已经不知去向。乞丐走的时候他也知道,并没有把他们放在心上。

    肚子还饿着呢,裴元庆跨上滚雪兽顺着路跑下去。没跑出多远,他看见四个人,其中两个人骑着马。等他跑到这四个人前面再回头一看,“吁!”裴元庆勒住马缰,调转马头,与那四个人对面而立。

    裴元庆看到一个骑马的是红须大汉,手里握着一对烈焰开山斧。另一个是乌黑的丑鬼,手里提着一条蛇矛枪。在他马身上系着一条绳子,绳子的那头绑着一男一女两个人,他们被拖着踉踉跄跄往前走。裴元庆感觉这两个被绑的人像是昨天见到的那两个乞丐。不过这才看清楚那个女乞丐,衣着虽然破旧,长的却有十分姿色,艳若桃花。

    不错,那两个骑马的一个是程咬金,一个是李鬼。那两个乞丐男的是张天印,女的是陈婉儿。裴元庆却不知道是他们。

    话再说回来。在江都皇宫里程咬金和李鬼去追那个抢走杨泰的道姑,徐茂公想把他们喊回来却没能够。紧接着有两个人也落在徐茂公的跟前,不容分说,挥剑就向他杀来。三个人打斗一会儿,徐茂公不敌,手臂被对方的剑划伤,只得丢下陈婉儿和张天印逃跑。那两个人把陈婉儿和张天印带到了一个地方。

    这里看似一座大殿,富丽堂皇。陈婉儿和张天印站在大殿里环顾四周。

    殿堂上正中间坐着一个红衣少女,两边各站着一个男子,正是带他们来的那两个人。

    红衣女子吩咐说:“来人,摆上酒席,招待贵客。”倾刻间,酒席摆上。红衣女子从座位上站起来,款款走到陈婉儿近前拉住她的手说:“姐姐,请入坐。”哎哟,陈婉我好长时间没有见过这样的饭菜了,张天印更是自出娘胎以来也没有见过这样的酒席。不管是死是活,先吃饱再说,反正性命不是自己的了,别人随时都可以拿去。吃!陈婉儿和张天印也想开了,两个人放开肚腹大吃大喝起来。

    那个红衣女子也不说什么,只是微笑着看着他们狼吞虎咽:“唉,没想到一个王妃竟然落到这步田地。”

    风卷残云,陈婉儿和张天印吃足喝饱,往那一坐,也不言语,心下明白,天下没有免费的宴席。那意思,你们不问,我们也不说,问了也不一定说,两个人都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红衣女子看他们吃完,也不问话,吩咐来人,带他们下去沐浴更衣。过来四个侍女,两人掺扶一个,把陈婉儿和张天印分别带下去洗澡。张天印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让人侍候洗澡,并且还是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心里舒服极了。

    沐浴完毕,两个人又分别被带到房间里去休息。

    两个侍女扶着张天印来到一间房里把门掩上,帮着张天印退去衣服,然后又各自宽衣解带,直到一丝不挂。张天印两眼都看直了,也许他和了婉儿苟合过,但是哪像今天这样在灯下看的这么清楚。冰肌玉骨的女子身体散发着诱人的清香,张天印贪婪地欣赏和扶摸着她们的坚挺而温润的肌肤。两个侍女陪着他睡倒在床上,一夜**不必细说。

    陈婉儿独自一人呆在房间里,相比逃亡的生活,更加显的孤独冷清。九尾狐自下界以来,几经转世,阅尽人间苦难,磨灭了野性,没有了嗜杀的心。特别是这一世生为陈婉儿,别说是生在帝王家,没想到两三岁上就遭受国破家亡的噩运,生身父母的模样没有给她留下任何记忆。是以她不恨杨广。长在帝王家,自己没有自由,也谈不上什么爱恨情仇。现在她只担心着自己儿子杨泰是死是活,有了这份担心,就有了活下去的理由。她不知道这家主人把他们抓来为什么不问龙印的事情,但是绝对不是要养活他们的,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她和张天印终究是要为今天的饭菜付出代价的。是什么代价,那就看对方需要什么了。不管怎么样,龙印是绝对不能交出去的,一旦交出去,自己和张天印也将随之被杀。没有人能想到龙印藏在什么地方,她也没有告诉张天印。

    一连几天,红衣女子对陈婉儿和张天印两个人都是好吃好喝好招待,并且什么也不问。陈婉儿缄声不语,张天印也乐的享受,吃喝有酒有肉,睡觉有美女相陪。在陈婉儿看来,享受的越多,付出的代价也会越多。

    天空不会是永远晴朗的,暴风雨还是来了。

    第四天,陈婉儿和张天印又被领进大殿里。现在,上面坐的不再是红衣女子,而是一个青面男子,红衣女坐在他的旁边。

    看陈婉儿进来,青面男子站起来色迷迷地看着她。“嗯。”他说:“真是绝色美女,是一位艳妇啊,哈哈哈,来呀,酒宴侍候。!”

    又摆上酒宴,青面男子过来,要拉陈婉儿入坐。陈婉儿手一缩躲开,随即坐在桌边。她不再像前几天那样大吃大喝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有张天印还是无所顾忌地大嚼起来。

    红衣女倒了一杯酒递给陈婉儿说:“姐姐,你知道他是谁吗。”意指那个青面男子:“他就是萧大王。”

    萧大王是谁?他就是萧铣,听说炀帝被杀,在江南自立为王。他是南朝时梁帝萧衍的孙子,炀帝的萧皇后的娘家侄。陈婉儿的老祖陈霸先霸占了梁朝的江山建立陈朝。

    红衣女接着说:“你们陈家夺取了萧家的皇位,萧大王并不怪罪。”略一停顿,陈婉儿并没有去接递过来的酒杯,她只得放下。然后继续说:“萧大王现在又做了江南的皇帝,他忙的很,听说我们找到了姐姐,他从江南赶过来要接姐姐回江南去,也好让姐姐与江南的亲人团聚。并且跟着萧大王又可以享受皇家的荣华富贵了,再也不用过那颠簸流离的生活了。”

    “是啊!”萧铣接着说:“那杨广杀了你的生身父母,宇文化及又杀了你的丈夫,你把龙印给我,我用它号领天下,夺取大隋江山,杀掉宇文化及,为你报仇。”狐狸的尾巴还是露出来了。

    无论萧铣和红衣女子说什么,陈婉儿总是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坐在那里形如泥塑木雕。

    好话说了一大堆,看到陈婉儿就是不买账,萧铣按奈不住怒火,大叫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把这个贱妇拖下去关起来!”也不等谁来拉扯,陈婉儿站起来就走,她被关进了她睡觉的那间屋里。

    看着自顾自吃喝的张天印,萧铣笑说:“张老弟,你看她美吗?”他指着红衣女子问。“嗯!嗯!”张天印嘴里嚼着肉点头答应着。“她是我的妃子媚仙,你若告诉我龙印藏在哪里,我就把她赐给你,然后再封你做大官。”“嗯嗯!”张天印依然如故地点点头。萧铣大喜,他凑到张天印近前问:“那你说龙印藏在什么地方?”“咯!”张天印打了一个饱咯,他反问萧铣:“你告诉我龙印是什么样的?”

    “啪!”萧铣勃然大怒,他以为张天印在戏弄他,一拍桌子说:“来人,把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拖出去打!”抓陈婉儿和张天印来的那两个男子过来把张天印揪起来拖到门外摁倒在地上,又过来两个手拿木棒的打手照着张天印的屁股打下去。

    鸿门宴不是好吃的,张天印的屁股被打的皮开肉绽,吃进去的酒肉全吐了出来,疼的他叫个不停。萧铣从屋里出来说:“张天印,你又何必受这个罪,本来这事与你无关。你若告诉我龙印藏在哪里,我会立刻封你官爵,有着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其实,张天印真是冤枉,他真的不知道龙印被陈婉儿藏在什么地方,他见也没见过。在陈婉儿遇到他之前,龙印已经被藏了起来。

    张天印哀求说:“大王您放了我吧,您就是打死我,我也说不出来那什么印藏在哪里啊。”

    “哼!也把他关起来。”萧铣现在还不想杀他。

    萧铣回到桌边又喝了一会酒,然后醉熏熏的直奔关押陈婉儿的房间。

    陈婉儿她也明白,现在自己是羊落虎口,只能任人宰割。看萧铣进来,她坐在那里依然一动不动。她的冷漠激怒了萧铣,他过来抓住陈婉儿的一只手吼道:“陈婉儿你们陈家抢了我们萧家的江山和龙印。如若不然这天下早就是我的了,哪里还轮到杨广一统天下。我现在就让你来尝还我失去的一切。”说完话,他抱起陈婉儿,把她扔到了床上,然后疯狂的扑了上去。

    在宋朝之前,女人的贞操观是很淡薄的,特别是生长在皇宫里的女人,看惯了皇宫里的**生活,她们更不会把贞操放在心上。隋炀帝的皇后萧皇后在隋炀帝死后她就和宇文化及宇文士及还有几个大臣互相淫乐。还有唐朝武则天,本来与唐高宗是母子关系,后来却成了夫妻关系。所以在那个年代,女人的贞操和名节观念极弱。现在陈婉儿已经是身不由己,在她看来,贞操又算的了什么。

    萧铣发了一陈兽欲之后睡着了。陈婉儿僵硬的躺在床上,她的头脑是空白的,她瞪着两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上面。时间在流逝,夜静悄悄的。

    “谁?!”“咔嚓!”猛然间,静夜里传来两声可怕的声音。紧接着火把照亮了夜空,喊杀声四起。萧铣来到这里带着百十号人的军队,现在和来历不明的一伙人打了起来。

    打斗声惊醒了萧铣,他慌忙穿好衣服跑到屋外。正巧一个侍卫给他牵过马来,他跨上战马,手舞一扇板门大刀杀进人群。一个使枪的家伙拦住他杀在一起。

    萧铣边打边问:“哪里来的贼子,为何来此撕杀?”

    “还能为何?为的是吃穿,看你这里有这么多人把守,一定有许多珠宝吧。”那人回答。

    “哦,如果是这样,请停下手来归顺于我,我封你官职,吃喝玩乐应有尽有。”萧铣说。

    “做梦去吧,你以为你是皇帝老子。”那人说。

    萧铣有心说出自己的身份,反过来一想也不成,现在想杀自己的人也很多,说出来会不会更糟。

    让萧铣着急的是对方的人越聚越多。虽然他带的这一百多人都是精兵,可是终究还是抵不过人多,对方至少也有四五千人,并且人家是有备而来,己方是怆促应战。不能再打了,必须赶快冲出去逃走。晚了,这一百多人都得死在这里。想到位这里,萧铣大喊道:“不要恋战,快随本王往外冲。”他也顾不得陈婉儿和张天印了,带着自己的兵往外冲杀过去。对方这些人看他们要逃去也不刻意阻拦,这些人就是为了抢东西而来的。

    大火代替了喊杀声,抢人的和被抢的都远去了,房屋被烧的坍塌下去。陈婉儿和张天印趁着慌乱逃出了火海。

    初冬的扬州也不是很冷,陈婉儿和张天印没有感到季节的变化。半年以来他们天天在逃亡,却还没有逃离扬州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