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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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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淯水河上白龙怒号,宛城之外昔日的千里良田,黛翠青山尽变无边水泊泽国,十数万南阳黄巾带着一片惊慌、绝望、狂热、癫狂的呐喊,瞬间没入水中,灰飞烟灭。(百度搜索赢Q币,读看 看小说网):。

    脸色铁青中尤带几分苍白,眼见着自己的十数万部下命丧于水底,张曼成心中除了心痛自己实力的损伤外,更多的却还是那经历了死里逃生后的惊惧和轻松。

    十多年前,洪水毁灭了他家乡的一切,包括他的亲人;今天,再一次,洪水几乎夺去了他的一切,只不过,十多年前,他无法抱怨上天对他的不公,今天他却能把仇恨对准了他的敌人。

    “好!很好!汉将,你好。我张曼成,终有一天会回来报仇的!”

    看着远处城墙上那飞扬的大旗,上面印着两个他不认识的字,但是从今天起,张曼成却把这两个字牢牢地刻入了脑海之中,他相信,这个名字将会是推动他继续奋发图强的最大动力。

    “弓箭手!上三中平,放!”

    当张曼成咬牙切齿地发着必将报仇的誓言,整个心神依然沉浸在对太史慈的仇恨当中时,一声嘹亮,带着铮铮傲气,杀伐凌厉的声音突然从他身后响起。

    张曼成被这声音惊扰,霍然转过头来,然后他就感觉到视线突然一暗,一阵如同万千蝗虫从天而降的“嗡嗡”声响蔓延天空,接着血花、哀嚎和惨呼同时出现,这些在战场上代表着噩运和死亡的象征,全部都属于他身后仅存的三万部下。

    “秦颉!!!!”

    张曼成目眦欲裂,这三万部下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带着从洪水之下逃出来的,也是他手上唯一剩下可以依靠的力量,可这些部下,如今却在那个男人,那个和他在宛县对恃良久,后来又被他驱赶远去的男人,就在他的一声命令之下,漫天的箭雨飞射,一箭箭一点点,不断地在屠戮着他的这些部下。

    即使张曼成有心想要带着部下冲杀到秦颉军中,来一场血腥激烈的白刃战,可是被洪水围困,在这并不宽敞的高地上,他却只能忿怒交加地看着挤在一起的部下不断倒下,那飞溅的血水,撕心裂肺的惨叫,这一切充斥在张曼成心里,直让他痛得心头滴血,悲愤得两眼昏黑,一支流矢也就在这个时候盯上了他,越过重重的人群,借着大地的吸引,飘然坠向了张曼成的心口。{xiaoshuoyd/.首发文字}

    “渠帅小心!”

    “噗嗤”,利箭钉入了身体当中,后心处一片巨大的血红在飞速扩散,最后的气息在他望向表情痴呆却又安然无恙的张曼成时便已消逝,这名亲卫很好地完成了他的工作,即使,到死。

    身上的尸体缓缓滑落,张曼成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容,年轻,但不稚嫩,痛苦,却不绝望,这名亲卫救了他一命,可是张曼成却连他的名字都记不起来,甚至他连自己的亲卫当中是否有这么一个人也不确定,可是他救了他的命。

    那又如何?

    困于绝地,无法逃生;士兵缺少盔甲防护,根本抵挡不住仿佛无穷无尽的箭矢;手中缺少弩箭,他连命令部下反击都做不到;他现在唯一能做到的,除了等死,就只有祈祷上天能让他一会儿死的时候少受一点痛苦。

    跪倒地上,张曼成被绝望折磨着,他曾经叱咤风云,他自以为在这南阳境内能呼风唤雨,可是这短短的梦,却被他的敌人以最简洁明了粗暴的手段给打破,死去的部下彷如冤魂一般不断地在他眼前重现,他所在意的仇恨最后却是以他的死亡来了结,在他的眼里,血红不断的涌出,紧扣着脑袋的双手在不断颤抖。

    良久良久,张曼成的面前尸体已经堆叠成山,四周的洪水已被鲜血染红,尸山血河围绕着他,地狱般的场景让张曼成抬首仰天,从喉中发出一声悲壮的长啸。

    “啊!!!!天亡我也!!!!”

    ……

    战斗结束了,秦颉金蝉脱壳摆脱了东武亭的黄巾军挥师宛县城下,却被太史慈借他的手用声东击西打下了宛县,随后秦颉又借太史慈的手来了个釜底抽薪彻底地歼灭了南阳黄巾的主力,一老一小,一个经验老道,一个用兵谨慎又带着几分年轻人的剑走偏锋,结果……

    汉灵帝光和七年,公元一八四年七月初四,南阳太守秦颉联合西园军左校尉太史慈,决淯河之水,淹没二十万南阳黄巾,帝心欢慰,着令重赏,封秦颉为安乡侯,食户一千,太史慈赏黄金千斤,加封东武亭候。

    至此一役,威胁大汉京师的黄巾包围网终于被奋起反击的大汉朝廷打得只剩下了雄踞冀州的黄巾主脑张角一路。

    虽然身为太平道教主,凭借手中兵力数十万步步紧逼大汉京师,打得北中郎将卢植节节败退,一时间看似风光无限,可实际上却没人知道,如今的张角其实是一个突如其来的意外打击下,已经在计划着退兵回守大本营广宗了。

    冀州,清河国,广川城。

    此刻的公孙瓒很郁闷,不为什么,就为那个叶成竟然真的是羽林中郎将,原本当初见到叶成的时候,公孙瓒看叶成年轻,还以为对方真的是招摇撞骗之徒,不等叶成开口,公孙瓒挥手就让人上前要把叶成轰出去。

    以叶成的身手,区区几个士兵,如何能得到了他?

    只见叶成嘴角翘起,一抹招牌的邪笑出现在脸上,玩味地看着主座上眉头紧锁,一脸暴躁的公孙瓒,然后,右拳一挥,“蓬”的一声,身后一个公孙军士兵便被叶成一拳打爆了鼻子,如注的鼻血喷涌而出,刹那间就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衫,眼中金星一冒,脚下踉跄两步,便一头栽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想不到在自己的地盘,己方的军队就驻扎在城内,对方居然还敢反抗,剩下的两个公孙军一时间呆在了那里,只是看着已经昏倒的同伴没有动作。

    叶成又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只见他以左脚为轴,一个回身,右脚轻轻一抬,然后脚外侧一推,离叶成最近的一个公孙军士兵右脚当即被叶成推离了地面,骤然失去右脚支撑,士兵把握不住平衡,身体整个就往前倒去,与此同时,叶成突然一个沉腰坐马,右手一挥,按在了士兵的后脑勺上,再用力一压。

    “咔嚓”

    士兵脸面朝下,被叶成狠狠地摁倒了地面,整个面门与地面来了一个激情碰撞,顿时骨折声响,鲜血狂流,士兵倒在地上,声息全无,生死不知。

    第二个同伴遽然遇袭,最后一名公孙军士兵终于是回过了身来,可是回过神来了又如何?看着两个同伴的惨状,叶成双眼中疯狂的嗜血兴奋,早已经历过战火洗礼的他竟一时间忘记了防御,只是呆呆地看着叶成一个跨步冲到自己面前,左拳狠狠地击在自己的腰肋之上,一拳,就把他的三根肋骨打断,痛得他身体发软,向地上倒去。

    可叶成似乎还不尽兴,居然在士兵倒下的时候,又抬起了左脚,一个膝撞,凶狠地顶在了他的断骨处,士兵能很清楚的感觉到,就在让人无法忍受的剧痛再一次传来的时候,他断裂的肋骨已经在对方的一击之下插入了自己的内脏当中。

    喉间鲜血上涌,伴随着一星半点的沉淀物,撬开了他的牙关,轰然洒落到了地面之上,内脏破碎,这个士兵已是活不下去了。

    瞬间打到了自己三个手下,这种身手公孙瓒自愧不如,可是被人欺负到了头上,公孙瓒可是忍不下这口气。

    一拍身前几案,公孙瓒霍然站起身来,脸色已然显得有点狰狞。

    “来人!把……”

    “伯珪!”

    公孙瓒正要开口召唤部下前来把面前这几个胆大包天的家伙给绑起来,可是话没说完,就被刘备焦急地打断。

    “玄德!你……”

    “伯珪,你看!”

    这一次公孙瓒的责难同样没有说完,刘备便又打断了他,并且在他继续发脾气之前,便抢先拉住公孙瓒的手,伸出手指指着叶成身后,示意公孙瓒赶快看过去。

    下意识地顺着刘备所指望去,公孙瓒原本充满暴怒和狰狞的脸色瞬间被惊讶所取代,眉头舒展,嘴巴渐渐张开,眼中全是不可置信。

    在叶成身后,一直低着头,外表憨厚的贾诩此刻正捧着一个小小的印信,刘备和公孙瓒当然不可能因为一个小小的印信而惊讶失态,但是印信上面却刻着字,上面刻着——汉羽林中郎将。

    羽林中郎将,对方竟然真的是羽林中郎将,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屁孩居然是羽林中郎将?想他公孙瓒刻苦奋斗多年,吃了不知多少苦头,到得现在,年近而立,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可是这个小屁孩呢?居然已经是羽林中郎将了?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靠强硬的后台?那他的后台到底要有多强硬才可以把一个弱冠少年捧成羽林中郎将?难道他靠的是真才实学?那他的才学又到底要有多么的经天纬地才能蹿升如此高位?

    认出了贾诩手上的印信是货真价实的,公孙瓒心里当即就是惊讶不止以及无法控制的羡慕妒忌恨,不管他如今心里如何去想,叶成的一句话便让他从神游天外回到了现实中来,一个残酷的现实。

    “这位公孙大人实在是了得,居然如此地有架子,看来我还真得向你学学了,你看,如果我要从你手上调走一半兵马,这样如何?这个官威摆得还可以吧?”